“我甚至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过。我在意什么?以卵击石?”
赵暮衍皱眉,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走在通往琉月居的路上,她想翻身,但男人的怀抱就那么大,翻来翻去还是在一方天地之中,就像她的人生。
上一辈子,她被困在晋王府,这一辈子,虽然同样是被困,但她给自己做出了选择,选择困在太子府。
“你瞧瞧,”沈清漪突然想起兔子灯和镜子,“那兔子灯,都是人家不要的,见没人收,又巴巴地送给我。”
又说起那镜子,“镜子也是,见赵暮升送了她,你不好送。转头便让风清送给我。”
她锤着男人的胸膛:“赵暮衍就是个狗东西!”
她说这话声音很大,让远远跟上来的风清给吓了一大跳。
男人也一顿,眼眸里看不出来色彩。
风清则眼观鼻,鼻观心,决心当个瞎子和聋子,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还有琉月居。”沈清漪一醉酒,什么秃噜话都要往外说去,“琉月,留月,别以为我不知道,容苼的字里有月,我沈清漪就是容苼的替身!”
说起来连她自己都骂:“也怪我,长得这么好看,但偏偏就是长歪了,长成了容苼的模样。”
她不想承认别人将她当替身,可又不得不承认。
好笑,但同时有点好哭。
赵暮衍听出来她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原来,过往他做的那些事儿,都被这人误会了!
他停在原地,转头朝向风清说道:“谁告诉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兔子灯,是他灯会上来了兴致,猜灯谜,猜对十五个,赢回来,而后巴巴地跑去送给她。
猜灯谜也是因为觉得那兔子十分像她,才买回来的。
可这个小没良心的倒好,觉得是他给了别人不要的玩意儿!
风清低着头,“属下什么都没说。”
赵暮衍眼神一凛,风清的性子他向来知道,不会无端去拨弄是非,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兔儿灯他拿下的时候,容苼正正好就在身边。
那便只有可能是容苼告诉她的。
至于镜子,他也是得了便巴巴地派风清送过去的。
女人嘟囔着嘴,嘴里说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呢喃,但她牙齿上下磨合,发出了磨刀的声音。
赵暮衍都感觉自己的项上人头被她使劲地啃磨着。
琉月居则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