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梦中呓语

萧云陷入了梦境的深渊,在那梦中,太后与众多嫔妃对她指指点点,眼神中满是嫌恶与鄙夷,而她们对萧云腹中的孩子,更是口出冷言恶语,那些恶毒的话语如利刃般刺痛着萧云的心。

猛然间,萧云从噩梦中惊醒,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如同一张白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是还深陷在那可怕的梦魇之中。

萧云嘴里呢喃着,“不要,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与无助,那是一种源自母性的本能,是她对孩子最真挚的保护与担忧。

此刻,萧云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那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极为不适,她的心跳剧烈得如同擂鼓一般,仿佛要从胸膛中迸裂而出,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噩梦带来的恐惧,却如影随形,久久难以消散。

乾隆正端坐在外间的书案前,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屋内静谧无声,忽然,他听到了云儿那带着惊恐的呼喊声,心头猛地一紧,立即起身跨步,迅速地走进了内间。

只见云儿脸色苍白得如同寒冬的积雪,毫无一丝血色,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般脆弱无助。

乾隆心急如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云儿身旁,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要将云儿融入自己的身体,给予她无尽的温暖与安慰。

乾隆低下头,用充满爱怜的目光凝视着云儿,温柔地说道:“别怕,云儿,朕在,那些陷害你的人,朕已经找到了,并且都已将他们处置妥当,以后不会再有人胆敢伤害你和咱们的孩子,你放心便是。”

萧云听了乾隆的话,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她紧紧地拽着乾隆的衣襟,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她的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颤抖,“都找到了吗?”

乾隆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都找到了,而且朕已经下旨,将他们一一严惩,那些胆敢伤害你的人,朕绝不会轻饶!”

萧云并没有追问乾隆是如何处置那些人的,在她心里,只要那些人被找到,她便感到安心了,她将头靠在乾隆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够平平安安,不再有任何的恐惧与伤害。

淑妃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如同一幅血淋淋的画卷,深深镌刻在后妃们的记忆深处,让她们真切地感受到皇上的狠辣无情,这一幕,就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她们的心,也让她们对皇上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此之后,众多后妃纷纷熄灭了争宠的心思,她们渐渐明白,贤贵妃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在皇上的眼里,她们谁都无法与之匹敌,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有胜算,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安安分分地守着自己的小天地,过着平淡的日子,数数宫殿里的瓷砖,赏赏娇艳欲滴的花朵,看看美丽的风景,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可偏偏有那么一些人,就是不甘心,总想着要拼死一搏,去尝试争取一下,那高高在上的凤位,就像是一块诱人的磁石,吸引着每一个人的心,一旦有幸得到它,那荣华富贵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享之不尽,然而,这其中的风险,也是不言而喻的,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但欲望的驱使,让有些人还是愿意冒险一试,哪怕机会渺茫,也不愿轻易放弃。

永和宫

永琪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就如同那一点即燃的炸药桶一般,他那偏执的性子也越发地凸显出来。

当他听闻淑妃被处以极刑这一噩耗时,他的内心犹如被狂风掀起的巨浪,翻涌不息,难以平复,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今,这无疑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啊,自己应当多去和其他几位阿哥走动走动。

毕竟,他们可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在这深深的宫闱之中,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苦衷与哀伤,这般想着,永琪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仿佛在那遥远的前方,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在隐隐闪现。

钟粹宫

永珹、永璇和永瑆这三位兄弟,当听闻他们的额娘被处以极刑,且已然当场殒命,甚至那无辜的尸身还被野狗们残忍地撕咬分食的那一刻,他们只觉心间仿佛被千万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同时刺入,那彻骨的疼痛让他们几近窒息,悲愤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将他们彻底吞没。

永璇的双眸因怒火而变得赤红如血,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其中涌动,他的牙齿紧紧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将一切都摧毁殆尽。

他的内心被无尽的怨恨所充斥,恨不得立刻冲进养心殿,与那高高在上的皇阿玛当面对峙,质问他为何要如此狠心,对自己的额娘下此毒手,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额娘的音容笑貌,那温柔的话语、慈爱的眼神,如今却都已化作泡影,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世间,这让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而永珹和永瑆则紧紧拉住了几近失控的永璇,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奈,永珹的眉头紧紧皱起,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哀伤与绝望,他明白,额娘已去,此刻再去做什么都已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会给他们三兄弟带来更大的灾祸。

永瑆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边是对额娘的深切悲痛,一边是对兄长的深深担忧……

蒹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