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回家了。”
说着她又转向雩螭“多谢公子,替我带阿珏回来。”
雩螭摆了摆手,抬脚就往屋里走,嘴上还说着让姑娘给她倒杯茶,她弟弟打人生疼。
余阿姊拉着骨珏跟着雩螭一起进屋,边走边同雩螭道歉。
“抱歉,阿珏给您添麻烦了。”
骨珏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知道阿姊掌心的温度透过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传到了他的身上,很温暖。
阿姊叫人来带他回家,他打了那人,阿姊也没有责怪他,说他鲁莽,反而是笑着替他道歉。
雩螭坐在长凳上,揉了揉自己刚刚扛过骨珏的那边肩,抿着唇,见姐弟俩都进来了,一双狐狸眼看向余阿姊身后的骨珏,让他去把喜服换掉。
余阿姊给雩螭倒茶,茶壶里的茶水倒出来还冒着热气。
“天色晚了,我猜到你们可能要回来了,就提前泡了茶,今晚多谢公子了。”
雩螭端着茶淡淡的抿了一口,就住了嘴,还是和早上一样,苦中带涩。
今晚这一出的确要从早上说起,那时候的雩螭刚到这个村子,村子还算有些小繁华,他一路走走停停看小摊贩摊子上的各种吃食点心小玩意。
然后就看见了四个字:
卖身救弟。
这卖身葬父的见得多了,这卖身救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觉得有些新奇,他就停下了脚步。
余家阿姊就端正的跪在那里,背脊挺直,面前的木板上写着卖身救弟的四个大字,她也没有哭喊,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跪着。
直到她看见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抬眸,对上了雩螭那张含着些许笑意的脸。
雩螭自己也知道,既然说的是救弟,要么就是她弟弟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性命垂危,等等。
一般这种要求,要么求的是医术,要么求的权利,要么,求的是武力。
可他雩螭,一没道德,二没权力,三没武力,除了一点点医术和一丢丢财力,还有那么亿点点的,不讲道理。
他停下了纯粹就是觉得有意思,毕竟这姑娘什么也没说,就带着这块牌子在这跪着,在这条街市上的繁闹显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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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姑娘:“既然要救你弟弟,为何不呼喊两声让人注意到你呢,这样或许更能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