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有篡位的心,没篡位的胆,能做到天下第一臣足以,往后为虎作伥还得仰仗贺岐宠幸,希望他能别夭寿。
高公公勾着腰,毕恭毕敬,“诶,杂家记住了。”
时蕴与之道别,转身就走了,步伐有些匆忙。
她想追上蔺奕湘,问问他今天怎么突然提这事。
明知提了陛下不高兴还提,她得了解缘由。
高公公目送她离开,擦了擦额头冷汗,回了御书房。
贺岐随意翻着折子,漫不经心问:“她说什么了?”
“时大人想问问陛下选秀之事有何指示。”
贺岐撩起眼皮,看了眼迟迟没下文的高公公,“还有呢?”
高公公右眼皮跳个不停,脑袋耷拉了下去,“还说,要陛下注意节制,纵欲伤身……”
“……”
贺岐气的牙痒痒,将手里折子丢到一边,暗骂了句,“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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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紧赶慢赶,在将出午门时,瞧见了被同僚留下谈话的蔺奕湘,认真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神情专注。
她加快脚步上前,唤了声:“蔺相,借一步说话!”
蔺奕湘身形挺拔,在一众上了年纪的臣子中高出一截,显得独树一帜,又气质不凡,一袭紫袍矜贵清冷。
听到声音,他侧目朝着时蕴望了眼,默然看着她匆匆而来。
身边大臣知晓二人不对付,两个都不好得罪,向时蕴问好后就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