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时蕴板着脸推开了凑过来人的脑袋。
祝长晋离她近了,可以清晰看见她耳上环痕,说道:“我当时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也要打环痕,又不是女子,不戴耳饰。”
时蕴捂住耳垂,说道:“要你管?”
这事说起来属实算年少轻狂。
时蕴虽在书院男儿窝里长大,但到底性别不同,夫子不让她与他们有太多亲密接触,一来是怕坏了她的名节,二来也是怕这事被外人知晓,传扬出去就保不住她。
所以在放值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会下山去,摇身一变成小姑娘,找在山下的小姑娘一起玩。
那时去的时候,正巧一姑娘家的阿婆在抓着她给她打耳洞。
当时年纪尚小,小姑娘说什么也不肯打,怕痛。
于是阿婆就问,这其中有没有人敢第一个打,给她做个示范壮壮胆。
时蕴和那些男子待一起久了,性格自然要强,听到还有这事,当仁不让的举起了手。
然后就成了几人中第一个打耳洞的。
凭着这事,回山上后没少被师兄弟们笑话。
她原想着,时间一久自然就愈合了,也不用去管它。
可祝长晋不知从哪弄来个细小的钉子,说是插在里面防止愈合,毕竟打都打了。
时蕴想着也是,就一直戴着,这两年要入朝,怕被同僚笑话,才又给摘了下来。
她以为祝长晋又要借这事笑话自己。
却听他笑道:“我在封地时,有不少人上奉些新鲜玩意,我瞧到个顺眼的总觉与你相配,便将其带了过来,想赠予你。”
时蕴一听,放下了手,偏头去看他,后知后觉发现二人离得太近,她仰头加偏头,额头擦过祝长晋的唇瓣。
她连忙推了把祝长晋,想要与之拉开距离。
祝长晋的手就像是铁打的一样,揽着时蕴说什么也不松开,还一边戏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要送你什么?那玩意还挺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