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双眸放光,满是精明算计,说道:“那我可就期待了,没准咱们还能促成几笔合作,我近来还有新的门路。”
一旁的蔺奕湘已经牵出了自己的马,冷眼看她,冷声询问:“什么门路?”
时蕴当即像是老鼠见了猫,讪笑道:“没什么,就是和世子一见如故,想找个机会促膝长谈一番。”
蔺奕湘冷哼了声,对沈启源道:“沈世子既是有人作陪,那微臣就先行一步。不过还是得提醒世子,有些人心思不正,不可深交,千万要多加小心。”
他说着,余光瞥了眼时蕴,心思不正之人说得是谁几乎没有悬念。
时蕴连忙道:“蔺相,你这是偏见,你不能因为陛下更信任我,就对我如此提防啊!”
蔺奕湘却是没听她继续说下去,纵马朝着人群处走去。
时蕴自认自己方才演得声容并茂,余光扫了眼沈启源,见他望着蔺奕湘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样。
察觉到时蕴的视线,沈启源笑问:“刚才听你二人对话,你二人闹矛盾了?”
时蕴见他上钩,故作叹息道:“可不就是?我与他性子本就不合,相见两厌罢了。加上如今陛下器重我,他自然心有不服,处处针对我,光说他弹劾我的折子就没断过。”
“陛下器重你,倒也是好事……”他想到什么,继续道:“你刚才说,又有合作的路子,是指什么?”
时蕴左右看了两眼,见身边没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知,历年来科举,都是蔺家一手遮天?”
沈启源听她这么说,多半就能猜到些许,他眼眸微漾,说道:“这事自然是知道,京都没有人不知道,难不成时大人你……”
时蕴又谨慎的看了眼身边,才凑到他身边道:“就冲你之前给出的价,我也就不瞒你说。蔺相前阵子与陛下提起科举之事,意在将更多机会给平民百姓,这不是让世家入仕更举步维艰吗?
把权势交给那些刁民,他们懂什么治理国策?要我说,这权势还是掌握在世家手中更为妥当,所以我想叫陛下将科举之事,交给我来着手。
蔺相就因着这事,现在才不待见我。”
沈启源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