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什么树?有人在上面早跑了,待会再过来查一遍,先不要让那人跑了。”
几人齐齐朝着西北角追去,瞬间消失在了丛林中。
祝长晋懊恼的一拳砸在了树上,气得目眦欲裂,泛着红血丝。
可这是时蕴用命为他博出来的一条生机,他没有坐在这等死的道理。
于是他拖着伤重的身体下了树,检查了身上伤口并未有血滴落后,才挪到了时蕴所说的树下,只停在树下,他就已觉两眼一抹黑,是失血过多快要昏厥的前兆。
他拼着最后的力气,爬上了树,发现这棵树很是茂密,主干处同一高度分四方岔开枝干,恰好形成了一处适合人躲藏且不易掉下去的躲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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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长晋不禁苦笑,这怕不是时蕴随意指点的一处,她这人心思缜密,想来在逃亡前来此处时,就发现了这颗树。
兴许是一起历经艰险,祝长晋有些后悔往日里只顾的逗弄她,平白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要是有幸能活着出去,世俗目光又如何?道路艰难又怎样?他断然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意了。
时蕴是个体面人,即便不答应,也不会从此对他置之不理。
只要他日复一日的缠着她,烈女还怕缠郎呢,不怕她不动心。
如果……
两人能活着出去的话……
时蕴这辈子都没如此逃难过,像只猴子一样在树林里抓着藤蔓迂回穿梭,就差拍着嘴哇喔哇喔的叫两声。
她也是佩服自己,死到临头了还想些乱七八糟的。
即便如此,她动作去却根本不敢停,也不敢往后看。
生怕一回头手上抓藤蔓的动作就慢一拍,到时候让自己给掉下去。
此时无论是掉下去还是动作慢一些,结果无非都是一种——难逃一死。
她心里将祝长晋咒骂了百八十遍,要是两人都能活着出去,祝长晋说什么都得给她个万八千两当酬劳买他狗命。
身后不断传来常见的破风声,从她身侧侧身而过,箭端泛着凌冽的寒光。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下一瞬,时蕴后背中箭,身形一晃,险些松手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