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只觉冷汗涔涔。
她有些愧疚道:“抱歉沈兄,我还是做不到如此心狠,他毕竟与我认识多年……”
“我知道人一旦要作恶很难迈出这第一步,但没关系,我会帮你,杀人其实和吃饭没什么区别,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若是如此,我不就成了罪臣?”
沈启源轻笑:“怎么会呢?万事有我在啊,我会保全你的,你只需要背负点骂名就够了。”
时蕴被架在火堆上,没有退路可言。
沈启源伸手捂住她的手,轻摩挲了两下,笑道:“瞧你,都说了我会为你谋划好一切,你只需要动手杀他就行,怎么双手还如此冰凉?
你也别怪我不放心你,毕竟咱们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事,若是你手上不沾染鲜血,我没法和你同流合污。”
时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沈宅的,只觉心累无比,果真,做卧底的,哪有什么轻松可言?
她得想个法子,在保证不取慕云卿性命的前提下,让他顺理成章的消失一段时间。
还要不叫沈启源生疑。
就目前而言,沈启源根本还是对自己设防,这人疑心病比帝王还重!
她刚出了沈府,朝着自己府上走去,没走出多远,马蹄声朝着奔来,拦在了她跟前。
慕云卿骑在青骢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时蕴,面上多了几分正色,说道:“师兄,我有话与你说。”
——
两人找了家小酒棚坐下。
临近码头,地方偏僻,来往的人不多,酒水也糙,驻足的多是在码头卸货的工人,受了累,喝两碗浊酒再接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