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顺那装出一副第一次杀人的模样,像是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
“沈兄,这件事你真的会帮我吗?蔺相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眼下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
沈启源拍拍她肩膀,“你只管放心,有我在,他动不了你。眼下你是我的心腹,我又怎能看你深陷水火之中。”
时蕴这才安心了不少。
沈启源道:“不过你今日之举倒是叫我诧异,怎么会突然对他动手?”
时蕴有些懊悔:“我也不想如此,但他执意要带我回临阳书院,交给山长处置。我回去了,山长定然不会放过我。我还不想死,便只能将其反杀。”
“我知道原本应该将他尸体带来给你过目的,但带着具尸体到底不便,我怕被人发现我的踪迹,便只取了他首级带来,还望沈兄莫怪。”
沈启源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也算是迫不得已了,那你就更无需操心,莫非他想取你性命,你也不至于如此快就动手,你只是自保而已。”
——
诚如时蕴所想,这件事之后,时蕴走到哪都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这几天直接告了假,并未出门。
蔺奕湘几次登门拜访,也被她的人拒之门外。
知音平日里是不问她在朝堂上的事情的,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她也有所耳闻。
她不信这是时蕴会做出来的事,见时蕴情绪不佳,也就没多问,只在旁看着她。
眼看天色将晚,知音才道:“你这都一天不吃不喝了,身体哪里受得住,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病着。到底先吃点东西,别光在那捏人皮面具了。”
时蕴因这一天没有喝水,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不用管我,我现在还不饿。”
知音看着她这幅模样就来气,“早说了你不适合为官,你偏是不听,真不知你在执着什么,非要闹到如今这种人人喊打的地步,你才甘心吗?
你根本不是奸佞之辈,做什么非要去背负他们的不理解?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时蕴抬头看她,疑惑道:“你生哪门子的气?我如今也没怎样啊,这不是在捏面具呢?你过来瞧瞧,我这个面具捏得像不像。”
知音看她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上前看了一眼她捏的面具,是慕云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