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急了,叉腰骂道,“我说你姓安的上嘴皮下嘴皮一搭拉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的儿媳妇我不心疼?我的儿子孙子我还心疼呢!你得了神经病吧?有病就治,不要跟我瞎比比!”
苏素的姨妈安云凤登时就火了,扑上去要撕她的嘴,“让你个老东西瞎比比,我姐说的没错,你们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小人!苏素嫁到你们家真是眼瞎了!倒了八辈子霉!”
沈春被打,杜蔓惊叫一声,跳着脚离她远点。沈春回头叫道,“蔓蔓,你帮忙啊,把那臭婆娘拉开啊!你不是要当阿姨的儿媳妇吗?等米白回来了,阿姨就给你操持,保管风风光光的!”
她这句话捅了马蜂窝,安云凤这边的亲戚,女的纷纷挠她,男的也怒目而视,王迁摩拳擦掌拼命忍住打人的冲动。
杜蔓吓得要死,脸都白了,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逃走了。王迁倒是想动手,但一来自己没打女人的习惯,二来说她是凶手,也只是靠二姨的一个梦而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走。
沈春见杜蔓指望不上,骂了一句,又把求救的目光落在米丰身上。她一边闪躲一边进攻,安云凤脸上挂了彩,其它亲戚或多或少也有伤,沈春也好不到哪里去,纵然这样还有空骂人。
一边骂别人,一边叫米丰,“你是死的吗?你老婆被人欺负就这样看着?天啊,嫁给你这种男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米丰暴躁如雷,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安云凤率先停手,她一停脸上就被沈春挠了一爪子,瞬间露出血珠,沈春得意地昂起头。王迁简直有杀了这老女人的心,扶住自己母亲,怒火中烧道,“我也顾不得自己是小辈要尊老了,这样的老值得尊吗?我呸!祸害遗千年啊!”
米丰闭眼深呼吸,这蠢女人,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娶了这么个蠢货!要不是年轻时家里穷,付不起彩礼,她家里有钱,陪嫁又多,自己哪里会娶她!
米丰首先朝安云凤鞠了一躬,又朝苏家这边的亲戚团团鞠躬,温声小意道歉,“他姨,对不住!是我米丰没有管好女人,没有管好家,你们怎么怪罪都是没错的。但是儿媳妇那里,毕竟人都去了,也解剖过了,医院,公安三局,第一鉴定所,第二鉴定所都是有鉴定报告的,死因就是心脏病。如果一家有问题可以理解,不可能四家同时有问题吧?我们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你们说是不是?”
“今天这个事,是我们不对,这个...大家都去包扎吧,完了再一起吃个饭,我再给大家赔罪!”
苏敬虎着脸不说话。安云岚嘴角噙着冷笑,憋屈地想,看来素素这个公道是讨不到了。米家肯定是没有这个能力的,那个杜蔓嘛...就说不定了!以前苏素还跟她说过,说米白有朵烂桃花,多烂呢?就是做小她都愿意,幸好后来那朵烂桃花嫁给外国老头出国了!她是相信米白的,可是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苏家这边的亲戚你看我我看你,安云凤说,“二妹,回吧。苏素没了,还有两个孩子呢,现在孩子不知所踪,咱们得先找孩子,暂时没必要再跟他们胡扯了。就这不要脸的样子,完全没必要狗咬一嘴毛,吐都吐不掉,咱们就当被狗咬了!”
王迁也紧张地看着姨妈。他在外地读博士,放寒假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苏昱说了苏素出了这么大的事。苏素只比他小两岁,小时候总是吵架,了解情况后他专门捋了经过,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证据,确实没有证据。但是心里憋屈啊,他担心姨父姨母憋出病来,闹一场也好。
苏昱临时被派出差来不了,求他千万看好自己爹妈。王迁劝道,“二姨,姨父,咱们回去吧。姐夫开着车带着如月和流光出去,就这样失踪了说不过去啊,咱们去那片找找吧。”
想起女婿和外孙,安云岚又红了眼。肿胀的眼眶已经流不出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敬盯了他一眼。没想到安云岚点点头,素素不在了,她留下的骨血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米白就站在他们中间,可他们就是看不到他。两方人马对打时,他顾不得自己被电击后的一身酸痛,急得拉这个拉那个,都拉不住。他好像一个影子,穿过这个人的身体,又穿过那个人的身体。最后徒劳地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混战。
他看着米丰,这个从小就
“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安云岚一口气上不来,白着一张脸咬牙坚持用气音喊道,“你跟个杀人凶手搅合在一起,还是杀你媳妇的凶手,是什么居心?莫不是害我苏素你沈春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