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冷汗直冒,艾娃和艾德心疼她,面带不忿地将她扶起来,还没开口,罡风又至。
“不!求上仙饶命...”她惊得魂都要掉了,祈祷孩子们快躲开,像老母鸡一样飞扑过去挡在他们面前,将他们护在怀里,罡风打在身上像是要将她撕裂,眨眼间,她被重重掀翻在地,连着滚了好几圈,才痛苦地坐起来,哀求道,“龙棘上仙,请息怒,不知哪句话有问题,我改,我改!”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上仙!如今的赛尔比岛内外交困,才会控制进出的通道,你想想,在这之前的赛尔比岛,哪个星球会将它放在眼里,还不是因为那个苏素...”
“够了!如今就是你看不上的苏素设的禁制,这你又作何解释?本仙最讨厌言而无信夸大其词的废物!你是,杜介啊,还以为马里奥家族能掀起什么大波浪,没想到...真是废物!”
龙棘居高临下地站在一栋建筑凸出来的房檐上,阴郁的神色里满是对马里奥家族的不满。
他可还记得马里奥家族先是这女人来求合作,后来又换了个男人来,吹嘘一通,承诺无数,该给的帮助他都给了,该要的承诺他还没去索取。要是识相,他们该自己把承诺过的东西送来,而不是如今这样冷不丁想起,白白惹了一肚子火气。
“我记得当初是你主动来找本仙,要本仙助你,你们马里奥家族妄想脱离出乔布星球,事实是...马里奥家族被耍了,被都德那家伙动动手指就灭了,你说,本仙要如何信你?”
“马里奥家族一哄而散,杜介那个废物,被碧岩的尾巴一甩就废了!本仙还没去找你们的麻烦,你倒是又求上门了!你们的那些承诺,何时能兑现呢?”
耶达面如死灰,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一头撞进红超巨星人的飞船。
她的一条腿被杜介废了,被杜介软禁,还阻止孩子们来见她,甚至对孩子们说马里奥家族能有今天,都是她造成的,是她野心太大,偏偏没有撑起野心的能力,他和弁天,被她的巧舌如簧给骗了!
刚开始艾娃和艾德都信了,都怪她,也不再见她。她不见孩子们的踪影,身边又没人使唤,将耳朵上的锆石取下来给守门的人,让他们传信说她要死了,孩子们才偷偷来见她最后一面。她用尽办法,艾娃才怯生生地说,“可是爸爸也受伤了怎么办?”
她哭着说,“你们爸爸受伤了,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妈妈也并没有阻止你们去探望他。可是他呢?妈妈这条腿可是他亲手弄断的,也是他亲自将妈妈关起来,不让你们来看的...”
孩子们跟她抱头痛哭,知晓了她所有的委屈,也愿意跟她走。她深知,每个人都只会对自己的孩子好,他们留在马里奥家族,没有任何好处。可她一个断腿的女人,要如何养两个孩子?
此时她才感到深深的后悔,自己将后路断了,一时间竟觉得无处可去。马丁死了,母亲心痛难当,估计也是在苦熬,弗里达是亲妹妹,但这些年她想跟自己争马里奥家族的掌权者,也是面和心不和,自己母子三人去投奔,她是万万不可能收留的。
一听说红超巨星人的飞船又偷偷来乔布星了,她连忙在孩子的帮助下偷偷进去了,也是天可怜见,他们竟成功了!在飞船上听到那两个怪物闲聊,知道他们正在发愁去赛尔比岛的方法,她眼前一亮,或许自己就是那个钥匙。
当她们飞船里出来,起哄的声音压都压不住,龙棘一想到就生气,又是这个女人,还带着两个拖油瓶!钟山和碧岩求他安排去乔布星球找人,事没办成,却灰头土脸地铩羽而归,连带着埋怨他,说他让他们在其他怪兽面前丢尽了面子。
他一怒之下,张开大嘴就要吃了他们,耶达母子抱着尖叫,钟山却将他拦住了,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说着什么,没说几句,龙棘的脸色转晴了,眼里迸发出光彩。
钟山说的是,“你急什么?什么时候不能吃,非得赶在这个时候?那个女的原本是赛尔比岛的猫头鹰,升级为赛亚后才嫁到乔布星,这才转变为乔布星人的模样,她的芯子啊,还是赛尔比岛人...那飞语仙尊的禁制...你懂的!”
耶达眼睁睁地看着龙棘使了个颜色,钟山叫唤了一声,然后进来进来两个红超巨星人将她的艾娃和艾德强行从她身边带走了,她如何哀求哭泣都没用。
“行了,别嚎了,你那两个小崽子啊,我就暂时帮你看着,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找你办。”龙棘赞赏地看了眼钟山,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倒是对耶达和颜悦色起来。
耶达不听,只一味地跪在地上求饶,“上仙您说什么都行,我都说了我有用,会为上仙您做事,只求您放过我两个孩子,我不能没有孩子,孩子也不能没妈啊!”
龙棘充耳不闻,闭上眼睛,惬意地随着她哭泣的声音打起拍子来。
耶达心里再恨,也明白自己跟他的差距,大哭慢慢地变成抽噎。她是个很善于进行自我调节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跟乔布星联姻时自荐,以后的无数次她都在庆幸自己此举甚对,她在马里奥家族过了很多年的好日子。假如不是她生出了不该生的心...她的错!她活该!
她迅速将眼泪擦干,跪在地上真诚地说,“希望龙棘上仙说话能算话,好好待我的艾娃和艾德,待我完成任务后就来接他们。我愿意尽我所能帮龙棘上仙做事。我做好准备了,请吩咐吧!”
钟山连连点头,这女人就是差了点运气,够狠够稳,能站在高位,也能做小伏低,要不是杜介给她那致命一击,说不定她还真能成功。他还真是期盼看到都德被这女人赶下王座的那一天。
碧岩抱臂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又恢复了那憨憨的样子,一会看着耶达皱眉,一会舔舔嘴唇发愣,他似乎想起来有个人被自己的尾巴甩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个人跟面前这个女人有关,那个女人瞄了他很多眼了,眼里似乎有感激,有仇恨,也有释然,让他感到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