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回过华奥W星,对他来说,在故土以外的地方,随便哪里都一样,或许是他的犹豫不决才害了父母,既然有米德拉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头,那他就不再谈情说爱,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学术研究中来。华奥W星也没有派人找过他,对于华奥W星来说,当他选择NGC4479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他。
埋头苦干了几十年,稍有成就的时候,他又得知他为之服务的NGC4479能有今天,都是靠剥削如他一样的可怜的求学者而来,觉得人生如戏,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场笑话而已。回过头想想,他给自己学生布置的各种任务,收集的来的各种情报和资料,最后全都上交给学校,用途不言而喻。
他再也受不了了,在一个午夜下定了决心,赤身站在国立大厦的楼顶,面对着明亮的太阳,用激光枪射入喉咙,激光将他事先吞入喉咙的引火装置点燃,“轰”地一声,他被烧灼成一堆黑灰,黑灰被风吹起,飘飘洒洒地扬到了宇宙中。
他将自己研究几十年的资料留存了一份在谁也找不到地方,并穷尽心思设置了密码,一旦密码错误,就会触发自毁装置,让觊觎他成果的人白忙活一场。
奥林那自接任他的职务之后,一直都在寻找这些东西,甚至将他名下所有的弟子都收拢过来,就为了问出他这些成果一星半点的线索。有些意志坚定的,被她翻来覆去地折磨,差点走上海曼的老路,意志不坚定的,比如鲁宾,彻底从海曼教授的阵营倒入了奥林那教授的阵营。
一开始奥林那是拒绝做这些事的,她只是个教授而已,并不想掺和进这些政治斗争中,但维克多并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所作所为让奥林那下不来台,再加上米德拉亲自出马和她再续前缘,承诺只要她破解了海曼教授的秘密,不仅NGC4479的发展会上一个台阶,她这个领头人绝不会被亏待。
她在婚前就和米德拉有一段绮丽的梦,一看到米德拉,她就觉得自己还没醒来。米德拉正遭受了托德冷待,看在念波女王的面子上,她也不好去公主府找麻烦,正好有奥林那的撩拨,让她暂时平静了下来。对于她们来讲,和谁在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圆梦,和抚平那些不甘。
“能找出那个U盘,你算是出了力,我会跟国会提议,让你入参议院。”米德拉淡淡地说,“还有那个叫鲁宾的,找个适合的时机将芯片还给他吧,给他点甜头,也好更好地为我们服务。”
奥林那有些不甘心,“信息学院的学生最要紧的就是这个芯片了,他没有芯片在手,还不是照样跑得屁颠颠的,我担心他拿到芯片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毕业证还不是要你亲自颁发,急什么?”看着奥林那不甘心的面容,米德拉建议道,“或许你可以将他发展为...嘿嘿,让他跟维克多一起伺候你,不好吗?”
“他?不好!”奥林那嫌弃地摇摇头。乔布星人长得丑,这是世所周知的,她才不想跟乔布星人扯上关系呢。目前最重要的是搞钱,想了想她又说道,“韦乔后台很硬,不如你亲自去会会他?双巴星人...”然后她就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米德拉啐了她一口,将手搭在她腰上拧了一把,笑道,“这个时候不伤心了?不担心我抛弃你了?别以为什么样的货色我都要,双巴星人我还看不上呢!”
奥林那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马上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维克多气喘吁吁地跑来,惊慌失措地大喊道,“母亲...教授,大事不好了!你和米德拉阿姨的事...都传遍了,哎呀,你们还是赶紧上校园通看看吧!”
奥林那很不悦,但维克多双目红肿,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满脸怨毒,眼泪汪汪地苦着一张脸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奥林那,也不敢看米德拉,好像她们是不干净的东西。一想到自己的经历,他就想哭,怨怪母亲为何要那样对他。
“大呼小叫做什么?没见我和米德拉阿姨正在商量大事吗?”奥林那斥道。
米德拉奇怪地看了维克多一眼,“说给我们听不就好了?为何要我们亲自去看?”
维克多想到母亲和她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以及私底下跟自己不明不白,自己居然沉溺其中,还很享受,以为这都是正常的,毕竟从小到大母亲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但此事一曝光,学院里面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才觉得不对劲,一股深深的羞耻感和无力感席卷了他,同时伴随着恶心反胃的感觉,他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米德拉心头一跳,从奥林那怀里直起身子,“他怎么了?”
“这么大了,一点都不稳重!待我就登入校园网看看...”奥林那也泛起不好的预感,连忙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输入账号和密码,进入校园通。入目都是加粗加大标红的字体,“奥林那教授和米德拉议员不可不说的三两事”,“奥林那教授和亲儿子维克多的爱之秘境”,“米德拉议员最深的秘密”...
怎么回事?谁把她最深的秘密挖出来了?私底下遇到这事别人只会说一句道德败坏,但一经公开,她和米德拉都是公众人物,那负面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她惨白着脸大叫一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扔的远远的,似乎那是什么毒蛇猛兽。
“你又怎么了?”米德拉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妙,奥林那脸色难看,似乎还在轻轻发抖。她捡起被扔在地上还弹了两弹的平板擦了擦,一边疑惑地嘀咕,一边去看奥林那之前看的网页。
“啊!太可怕了!”米德拉也大叫了一声,似乎也被平板烫了手,大力往外一扔,同时抱住自己的头,在原地跺着脚,痛苦地尖叫道,“谁干的?谁干的!居然...”
维克多吐完了,站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她们,只觉得胸中舒服了不少。
没道理他一个人痛苦不堪,始作俑者却躲在后面丝毫不伤筋骨。他终于知道伊恩和小托德为何在某些时候有莫名其妙的敌意,而鲁宾却一副庆幸的样子了。鲁宾长得丑,入不了母亲的眼,而伊恩和小托德,甚至自己,都是她的棋子。
自从父母失事离去,还是因为米德拉的缘故,海曼彻底同她划清了界限,米德拉再不甘心地纠缠,海曼都回以冷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