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逸琛伸出的手马上缩了回来,换上标准的微笑:“原来是白家家主,早说啊,我就知道有如此气质的人,定然有些身份。”
“那么你刚才的话有没有错呢?”清沨冷声反问。
“那肯定有错,”易逸琛毫不犹豫地自我否定道,“再怎么说冥银的部分学生也是从凡区升上来的,凡区的人也不算太差。”
清沨对于他这种瞬间变脸的情绪感到很奇怪:也许他就是这种性格吧。
“你知道就好,狱使长,”他笑着回应,然后拉着拂玥打算离开,“如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便先回去了。”
易逸琛侧身给他们让路,目送他们离开,琴寒研忍不住凑到他身边问:“狱使长,您怎么好像很怕白家啊?”
“当然怕了,他们可是第二大驻守家族,易家次次评比输在他们手上,万一让我爸知道我招惹了白家家主,肯定要罚我关禁闭。”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心高气傲,但是还不到自讨苦吃的程度,“不过,拂玥这个人的档案有些奇怪啊,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是哪里来着?”
他实在想不起来了,可是一种莫名的求知欲占据了他的大脑,“不行,我还要去档案间翻翻!”
“又去?”琴寒研看着他开启法阵离开小声嘟囔,“您不是才出来吗?”
……
天色渐暗,一轮明月在寂静的夜空升起,端木家只有少数的房间还亮着灯,其中就有端木魄所在的那个房间,他的妻子坐在床边哭成泪人:“我知道这么做是为了羽儿好,但是我还是有些后悔。”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怪我们没能早点发觉他们的阴谋,不过至少,凌羽他现在能够自己保护好自己了。”端木魄坐在妻子身边安慰她,殊不知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大半夜在这里哭,难道不扰民吗?”清冷的声音传来,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人冷冷地看着他们,手中的传送符渐渐消散。
“羽儿?”旸姿婷看到自己的孩子主动来找自己十分激动地走上前,呼唤他。
端木凌羽向后退步,眸色一沉,接着定住了身体,原本冷如冰山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了温度,“父亲,母上。”他含着泪拥抱上亲人。
“我好想你们,我好害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谁,为什么长老他们突然就针对我……”
在父母的面前他所有的伪装终于能暂时放下,说到底自己的记忆可是一直停留在十四岁。
“别害怕孩子,没事的,没事的……”旸姿婷安慰他,为他擦去泪水,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孩子从没有像这样哭过,她心疼极了。
“凌羽,是为父对不起你。”端木魄愧疚地向他道歉。
端木凌羽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问:“可以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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