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秋气呼呼的嘴脸转变过程堪比翻书,身体转过去看向巫宁,嘴巴就笑着咧开,露出大白牙:“没有人惹我生气,只不过今天来之前听到一群臭兽人在讨论,如何把别人家的小白兔拐回家。”
巫宁听得眉头一蹙:“拐,拐骗?”
“对,拐骗!”云惊秋重重的点头:“师弟,你是不知道,这年头的兽人雄性,比雌性和纯人类多,在追求配偶这方面,个个都像老孔雀开屏,见到合心意的,恨不得拿出18般武艺,坑蒙拐骗搞回家。”
“我常年跟这群臭兽人打交道,对他们了解的不得了,所以,我跟你说,像你这样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的,一定要擦亮眼睛,跟兽人保持距离,明白吗?”
巫宁点头乖巧:“明白,师兄。”
云惊秋越看他越乖,看他越可爱,就越来越感觉到周围到处都是惦记他可爱小师弟的黄毛。
云惊秋想要张口再暗示点什么,巫宁光脑响了,他点开一看,是玄妄发给他的信息。
他看完信息,对云惊秋道:“师兄,玄妄,让你我过去他办公室一趟。”
云惊秋连忙点开自己光脑,光脑上没有皇太子给他发的信息,他奇了怪:“殿下怎么没把信息发给我?”
巫宁笑着道:“大概他知道我在你这,把信息发给我,让我顺便和你一道过去。”
云惊秋想想也是,整个长空帝国都在皇太子的监视之下,他师弟和他在一起,皇太子知道也不足为奇。
两个人一起从治疗部来到玄妄办公室,发现他们的老师沙平吉不但已经在了,还气得满眼怒火,老脸通红,就跟谁拔了他胡子,敲碎了他的植物标本,弄翻了他的种子库一样。
“这是怎么了?”云惊秋对玄妄行完礼,努力的在自己的脑子里想了一遍,没做错什么事儿让老师生气,才开口问:“谁惹您生气了,气鼓鼓的?”
沙平吉吹鼻子瞪眼,恼怒非常:“还有谁,那个姓洋的叛徒,不讲任何道义的史子韬!”
云惊秋不明所以:“姓洋的现在在警务局,按照警务局那边给出的话,他至少面临高额的赔偿以及半年的流放监禁,他这么能耐隔空作妖,还能气着您?”
玄妄把倒的水放在旁边的小茶几,手指了一下:“云医师,沙老,巫宁,到那边坐,慢慢说。”
巫宁是没任何压力的坐下了,云惊秋和沙平吉头一次在皇太子的办公室坐,有点受宠若惊。
玄妄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巫宁身边,顺便把属于他的那一杯水递给巫宁。
巫宁不但顺手接了,还喝了一口才问自家老师:“老师,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沙平吉在气头上,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皇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跟自己的学生这么熟了。
他直接开口把史子韬见过洋辉所说的话,全部告知了给巫宁和云惊秋,说完还点开光脑,放出投屏。
“你们看看,史子韬这个没道德的东西,一边琢磨着从我身边把你和顾明灿挖走,一边站在道德最高点在网上,指责洋辉,把他赶出默西亚1号种子研究所。”
巫宁和云惊秋顺着放出来的电脑投屏,望过去,发现星网上,史子韬在不久前发了个文。
文上写着,洋辉作为默西亚帝国出访团,种植时间治疗师小队中的一员,在长空帝国触犯了法律,他身为他的老师,表示痛心,自己无法再要这个道德败坏触犯律法的学生,同时坚决维护长空帝国的律法,尊重长空律法对他的任何法律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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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发文,不光长空帝国的星友,默西亚帝国的星友也沸腾起来,纷纷在他的账户下发表不同的意见。
默西亚帝国星友:“史老不愧是我国德高望重,国宝级的种植师治疗师,就是这么a就是这么飒,尊重他国的律法,一个s级学生说不要就不要!”
默西亚帝国星友:“洋辉真是不知好歹,史老对他可是用心栽培,没想到,他念念不忘故土,回故土了,就犯罪了,啧啧啧,怎么说呢,就很难评。”
默西亚帝国的星友:“洋辉背叛他的祖国来到我们默西亚帝国,随着出访团回到他的故土,又在他的故土上犯罪,咱就说,是不是他的故土对不起他,他10年磨一剑就是为了现在?”
“哈哈哈,听说长空帝国的兽人,个个青面獠牙,不是什么好东西,洋辉出走n年回去还要犯法,看来听闻传说,就是真啊。”
长空帝国的星友:“一些口沫横飞,胡说八道的渣渣,洋辉这个叛徒在我国沙老教育之下,没有犯法,去了默西亚帝国叛国,现在顶着默西亚帝国人的身份,回来又犯法,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史子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
“楼上正解,史子韬如果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挖人的学生,如果是好人,自己的学生犯法,肯定是第一时间想着营救,而不是撇清关系。”
“在我国根正红苗的东西,走出国门就不正常,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身为一个国宝级的种植师和治疗师搞不好他对洋辉pua,用什么医术来迷惑他,让他从根子上烂掉,变成现在这德行。”
“史子韬,洋辉,都tmd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他俩没一个好东西,只不过一个没了自由,一个能自由言语,能自由言语的这一个,当然什么对自己有利,他就说什么喽。”
“话筒给你,你接着表演,表演好了,我们给你捧场,给你鼓掌,反正你说的任何一个字儿,我们也不信。”
巫宁看完史子韬发文和其他靠前的评论,收回目光,看向沙平吉:“老师,你是心疼洋辉?”
沙平吉一顿,转瞬脱口而出:“我心疼他做什么,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好与不好,承受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他自己该受的。”
“我不心疼他,我只是气,气史子韬见不得我有两个好学生,现在又来挖你和顾明灿。”
巫宁望着沙平吉的眸子一眨:“老师,不可否认你心疼洋辉,别急着反驳我。”
沙平吉差点脱口的反驳之语,硬生生的憋了下来。
巫宁顿了一下接着道:“爱之深,才恨之切,师和徒的关系,就像父与子的关系,明知他不成才,却不愿意割舍,明知他背叛,愤怒之余在反思自己不够好不够强大,所以他才会背叛。”
“现在看到他被人抛弃,心疼之余又在反思自己,若是自己够强大,他不背叛,他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同时你又庆幸,他活该。”
巫宁的话像一个挥舞的木棍,直接挥舞在沙平吉腰上,啪一下子,直接把沙平吉的腰打弯,让他弯着腰,弓着身躯,气恼,愤怒,自责恨铁不成钢:“对,巫宁,你说的对,看到他这样,我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