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还没亮呢。孙麦穗就觉得冷,冷得她直哆嗦。把被子拉了又拉还是冷,脑门子被风吹的生疼,嗯?风?咋有风呢?
孙麦穗被冻醒了,她使劲儿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不对,她睁眼的方式有问题,她赶快闭上又睁开。
“老,老头子~~~”她声音打颤,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得。
程满仓也不舒服,但他睡的炕头,一家之主嘛,那炕头就是他的。所以他没有孙麦穗感觉那么冷,加上程渺渺是后半夜收‘工钱’,房盖儿才收没多久,他就没有孙麦穗感觉那么深刻。
被孙麦穗推了几把,“不睡觉干啥?你不累我还累呢。”他翻个身接着睡。
“快,快,你快看看~~”程满仓耳边又是孙麦穗颤颤巍巍的声音。
“你鬼叫个啥?”程满仓不满的睁开眼。
“不是我鬼叫,是有鬼,你看。”孙麦穗指着房顶。
刚开始黑乎乎的,程满仓还真没看出来有啥不对劲儿,但一阵小凉风儿刮过,他一个哆嗦。
他愣了几秒明白不是做梦,一骨碌爬起来,伸出手摸房梁摸了个空。“房梁呢,不对,房盖儿呢?”
“啊!咋回事儿?房盖儿呢?”一声尖叫能传出去好几里地。
是程珍珍的叫声,她自己住一个小房间,也是被冻醒的。
她这一叫唤整个程家都起来了,然后就有‘新发现’。
找火柴想点个灯也找不着,下地穿鞋,鞋没了。就连衣服都找不着了。
程渺渺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他们盖的被没收走,她怕收被会打草惊蛇。
程家人都披着被光着脚丫子,哦,不,程老三两口子睡前快活了一回就没再把衣裳穿上,程渺渺黑灯瞎火的见东西就收,衣服也就收走了。
然后这两口子以为闹鬼,俩人就从头到脚的光着脚,只合伙裹着一条被跑出来了。
好在天黑,大伙都是一个造型,也就没注意他俩。
“这,这是咋回事?我屋里东西都哪去了?”
“我一定是梦没醒,那这梦也太奇怪了,咱家人咋都披被单光脚丫子?”
“梦你个鬼啊,这是真的,我刚刚掐过自己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