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指着程渺渺,“你原来的家庭条件肯定不错,不然不会把他们家的孩子换过去。

那你在你养母家过的啥样啊?他们对你好吗?”

旁边的徐晓霞听老大爷问程渺渺这个问题,吓得她眼睛慌乱了一瞬。拽了拽程渺渺的衣角,让她别乱说。

程渺渺啪的打掉了那只手,“不好,从小虐待我,骂我是灾星丧门星。

从三岁就开始洗衣做饭,大一点就打猪草,喂猪喂鸡还要跟着下地。

前不久刚断亲,因为养父一脚把我踹进医院差点丢了命,我现在已经是伤残了,都是他们打的。”

老大爷嘴张的都能塞下鸭蛋了,一拍大腿,“那你咋不报案抓他们呢?对了,今天你顺手报案把欺负你的那些王八犊子都抓起来。”

不愧是在派出所看大门的,老大爷嫉恶如仇啊。

程渺渺嘿嘿一笑,“他们现在已经被打成坏分子,马上就要蹲牛棚了。”

大爷那个解恨,“对对对,这个好。

农村打孩子是常事儿,卖孩子都常有,教育几次大不了关个几个月就放出来了,这案子没少办。

还是蹲牛棚好,给他们扣个帽子再也摘不下去,以后就不敢干坏事儿了。”

程渺渺之所以没有报案直接找的某委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六零年代法律根本就不健全,在农村里买卖儿女,甚至刚生下来的女婴被淹死都没有人管。

她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儿,所以程家大不了也就蹲几个月大狱。

程家那是不懂法,所以被程渺渺给忽悠住了,懂一点儿的都不能跟她断亲。

所以程渺渺只能去某委会告程家剥削,迫害,搞封建迷信了。

徐小霞见程渺渺没有把她干的事捅出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聊天总能让时间过得很快,墙上的钟已经到了七点半。

“来了,有人来了。”大爷看见有人来了。

陈渺渺朝窗外看去,一个三十多岁骑着二八自行车的公安进了大门。

大爷推开窗户,“方同志,这里有两个同志要报案。”

方渐鸿朝屋里看,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冯大爷,早上好啊!您老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