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渝猛地抬头看他,“不能取消!”
“你说不能就不能?你有资格说这俩字吗?”
陆彦翀笑得邪肆,这男人好像有种特殊的本事,他一扬起唇角就能蛊惑人心。
可漂亮的蘑菇大多有毒,越是好看的东西就越是危险。
这点裴望渝本不信,直到遇见陆彦翀,他身上的毒,堪比十斤浓缩砒霜,致命,也上瘾。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取消监狱的时间?”
陆彦翀睨着她,将她眼底的恐慌卑微看的一清二楚,“你不对的只有刚才?”
“什么?”
陆彦翀叼了根烟在嘴里,视线从裴望渝脸上往自己手上一瞥。
白皙的小手慢两秒拿过他手里的黑色打火机,轻轻一划,用手捂住递到他唇边。
陆彦翀满意她的顺从,眉宇间的不悦散了两分,微微侧头,吐出白烟,又问了遍刚才的问题。
“长了的。”
裴望渝小声应道。
陆彦翀弹了弹烟灰,嘴里放毒,“长了耳朵还能去翻译部,那就是脑子出了问题,听不懂我说的话。”
听到这话,前面开车的阿淮跟裴望渝同时一顿,他已经先裴望渝一步体会到这股从脊背开始蔓延的寒意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问题出在裴望渝身上,她不想给陆彦翀当助理,最好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那天陆彦翀跟他交代了送裴望渝去公司,没说具体干什么,陆彦翀以为裴望渝听懂了他的话,阿淮也没料到裴望渝敢跟翀哥对着干。
“我脑子没问题。”
“你脑子没问题那就是故意跟我作对,我让你去深野,你先去海上,我让你接手秦稚棠的工作,你去翻译部,让你往东你偏要往西,让你打狗你非要撵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