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裴望渝高声否认。
陆彦翀总觉得她有那么点心虚,“那它去哪儿了?烧死了?”
一句话触碰到最痛的回忆,眼眶蒙上水雾,裴望渝应道:“没烧死,淹死了。”
鸭子...淹死了?
陆彦翀气笑,“你在逗我?”
“之前旁边村子挖沼气,蛋黄被我爸带出去溜,他自己跑去看别人下棋,忘记蛋黄还跟着他,蛋黄掉进沼气池,淹死了。”
这还不是最扎心的,晚上裴望渝晚自习放学回来,桌上摆着盘土豆烧鸭,她以为是苏云微给她准备的加餐,正吃着,就见苏云微跟裴宏急冲冲地从外面进来,裴宏怀里还抱着个什么东西。
见裴望渝一口鸭肉一口土豆,两人脸上的表情岂是一言难尽。
裴望渝端着碗掀开裴宏怀里的布,一只淡黄色的鸭子‘嘎’了一声,狐疑看向爸妈,怀着极度内疚的心情,裴宏坦白从宽,试图狸猫换太子,谁成想,正好被皇上逮了个正着。
得知蛋黄的死讯,裴望渝心碎了一次,再一听,旁边的婆婆把蛋黄捞起来说是让它物尽其用,把它做成菜后,裴望渝的心粘不起来了,最后,发现自己吃的鸭子是旁边婆婆送的,裴望渝的心,终于泯灭成灰。
后来,裴望渝吐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发誓从此断情绝鸭,誓死不再碰鸭子一根毛。
当然,她不会跟陆彦翀说的如此详细,陆彦翀瞧着她痛心疾首的样子猜到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儿,没戳破她。
被陆彦翀打岔,裴望渝的紧张缓和了些,起码在下车前,手不那么抖了。
车在监狱门口停下,望着那扇银色铁门,裴望渝蹴足不动,陆彦翀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里走。
等进了里面裴望渝才发现,刚才在车上的担忧很多余,因为这个面好像是见了,又好像没见,她跟哥哥压根就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