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得知此事的时候确实一瞬怒极上头,后来冷静下来细想其中的细节才发现漏洞百出,可当时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强要了裴望渝,虽说裴望渝知道与否于他而言没什么两样,但陆彦翀不容许他跟裴望渝之间出现丝毫的裂缝,他也舍不得裴望渝难过。
现在小猫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弯曲,防止以后暴雷,一桩桩一件件,挨个查清楚。
“如果不是他,现场的DNA是怎么来的?我的身体是你亲自叫人检查的,为了裴望渝,你现在是不是还要打算否认那份报告的真实性!”
秦稚棠的怒焰被痛苦压下,声音颤抖问陆彦翀。
裴励城的身体情况不足以支撑他有那样的体力,但当时检查出来的DNA也是真的无解。
这也是陆彦翀当晚失控的最主要原因。
看着秦稚棠泛起水光的眼眶,陆彦翀的火气也降下来些许,语气柔和了两分,“你以为我再一再二地纵容你是为了什么?事情还没水落石出,等到裴励城的罪名坐实了,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但是,裴望渝你不能动!”
“说来说去在你心里我还没有裴望渝重要?”
赵聿也觉得翀哥这偏心眼偏得有些过了,悄摸摸撇了撇嘴。
陆彦翀看见了,懒得计较,“我没心情跟你解释这种没营养的废话,祝星艺是什么下场,你现在还有力气站在这儿跟我吼,重不重要你自己心里没数?”
说完,陆彦翀瞥了一眼司凛,“刚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管好你身边人的嘴,外面的传言今天之前我不计较,走出这个门,我要是再听到,祝星艺就是参照。”
推开已然傻眼的司凛和无话可说的秦稚棠,陆彦翀径直离开。
他边走边拿出手机看着什么,屏幕上闪烁的红点正在移动当中,他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那是去机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