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火灾发生之后,没等到裴励城回国厂里便乱了套,接着又是秦安婷的事,陆彦翀一怒之下将裴家的所有清理的干干净净。
渝溪茶厂已经荒废三年了。
不过裴家账上的钱他没动,阿淮给收了起来,裴励城的财产倒是被他捐的一分不剩,除了留在裴望渝那儿的小二十万。
又是一个亲手挖的坑。
“桦枫集团要在这儿弄个产业园,到时重新规划你家茶厂这块地,你想回...”
裴望渝收回视线,“不用了。”
人都不在了,再规划翻新,也不是爸爸在时的样子。
陆彦翀绞尽脑汁地想要弥补,裴望渝却无欲无求,早知道当年就少挥几下锄头省得现在坑太深,这苦果真不好咽。
南屏村的拆迁到了收尾环节,拐过最后一个弯,记忆里的房屋变成了一堆堆废砖残瓦。
裴望渝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幕,依稀能分辨哪儿哪儿是谁的家,直到车在一栋整体完整,却布满火烧痕迹的建筑前停下。
心脏猛地停止跳动般窒息,裴望渝下意识攥紧了双手,所有回忆一股脑地朝她涌来...
“渝渝儿,快来,瞧老爹给你带什么了!”
裴宏提着一个泡沫箱子在门口叫她。
箱子里装着北州没有的那种娇气小樱桃,他特意开车到几百公里外的邻省给裴望渝买的。
每年只有清明前后才能吃到。
“渝渝儿,吃快点,你妈妈马上回来了,别让你老爹晚上跟你哥睡,他磨牙。”
院子里的石桌旁,裴宏贼兮兮地帮裴望渝撕开番茄酱,不过八九岁的小猫一口汉堡一口薯条,腮帮塞得鼓鼓的。
“裴宏!你又给闺女买垃圾食品!”
“裴宏!你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厂里的麻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