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齐鸣飏在陆彦翀的注视下完败收场,“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
陆彦翀勾起唇角,“我跟裴望渝之间你选择了我,我现在就是想对你做点什么,都要顾忌一点你当年的大度...不过...”
说着,陆彦翀顿了顿,“既然你有意成全,怎么就不能提醒我一二,看我无知地当个蠢货,看着裴望渝那小东西被我伤,你心里就好受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自诩聪明,实际笨的跟坨牛屎,那小望渝什么心思,还用我跟你说?”
齐鸣飏的怒其不争对自己,也对陆彦翀,“她每次一来公司,只要你在,她那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生怕在你面前露出马脚,她心里要是没鬼,至于心虚地不敢看你?还有每次咱们去北州,进门前还活泼乱跳的兔子,一见到你在就乖得跟只猫似的,只有你眼睛瞎看不出来她那是在害羞,她跟我打打闹闹逞嘴劲儿,到你面前就跟得了口吃一样,那嘴笨得就只会点点头说句嗯,什么东西都得紧着你来,有次公司团建你来得晚了点,她一个人在那儿炉子边上烤什么破鸡腿,七八个大鸡腿,李工逗她让她分一个,她护食愣是一个没给,最后那七八个鸡腿全都进了你的肚子。”
“要说那丫头也是倔,撞破你的心意过后我有意无意提醒过她,撺掇她勇敢一点,结果她胆子小,怕打破现有的和谐,怕你知道后会故意疏远她,愣是不敢跟你表露一个字,你不在的那四年,她每次来公司,一看到你办公室就红眼睛,要说她勇敢吧,她傻乎乎地暗恋你那么多年,要说她胆子小吧,她又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坚持了这么多年。”
“老实讲,当初知道是你带走她后,我没有励城那么担心,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清楚那丫头对你的心思,退一万步讲,即使你不知道,起码也能看出点端倪,不会让她过得太难,但我没想到,你他妈是个完完全全的睁眼瞎。”
陆彦翀的神色早在齐鸣飏说公司团建的时候沉了下来,他想到了那只猫小心翼翼地把鸡腿端给他的样子,那时候不是没人起哄,只是那段时间小猫正给齐鸣飏跑腿跑的不亦乐乎,他压根儿没往自己身上想,只当是小猫用他转移视线。
思至此,他极为讽刺地笑了笑,有种这二十八年都白活了的错觉。
齐鸣飏从他的表情里也看出些异常,“小望渝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