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摆正位置,好好想想该如何为农村发展做贡献,才不枉自己来农村走一遭,不枉自己在这里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如果以后能回城,也能骄傲地说自己的青春没有白费。自己能力不足,可以向外求助吗?爹有没有本事?妈有没有本事?兄弟姐妹呢,街坊邻居呢,所在街道呢,能不能提供点援助?
咱们都把精力放在发展上。也不要去想什么农村人和城里人有什么区别,不要搞对立。总理说了,要求同存异,这个原则不光适用于外交,也适用于咱们这种情况,农村人和知青,目标一致,一起干活。
知青下乡,是要和社员两好合一好,大家一起努力,把农村建设好。知青得到锻炼,我们农村也能受益。”
钟主任说道:“知青下乡是国家政策,还能退回去?”
“怎么不能?是国家政策,我们也不是不收,但是你送来的最起码得是基本合格的人吧?不能把小混混、二流子、街溜子送来吧?那把我们农村当什么了?来之前你教育教育,教育好了再送来。我们不能什么人都收。咱们得有原则有底线。退一万步讲,就算咱们真把人退回去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这个人实在是不行。但咱们可以说出来震慑一下知青们,让他们都老实点。”
李书记说:“简单来讲,就是要设立一个发展目标,让他们都忙起来,从早忙到晚,睡着了也得思考发展问题,把心思全用在建设农村、建设国家上,这样大家就没有心思搞七搞八了。”
谢赟笑道:“对!就是这个意思!还要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瞎搞,我们是可以制裁他们的,别以为农村人就得捧着他们敬着他们不敢把他们怎么着,没有这回事。大家都是人,是平等的。说起来我们贫下中农还更厉害一点,毕竟主席说了,让他们来跟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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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人家远道而来,该给的尊重、照顾和保护还是要给。都是一群半大孩子,各方面都不太成熟,该包容还是要包容,该教还是要教,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去适应。
而且,我们也要教育社员,不要想着知青们来到咱们的地盘上,势单力孤,就可以随便设计、随便欺负了。当然了,我相信咱们的社员大部分是好的,但是该教育也得教育。”
钟主任笑道:“年纪轻轻的城里来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确实很容易被年轻人看上。这个问题确实要注意一下,正常谈对象咱们不管,但是不能恶意纠缠陷害。”
谢赟笑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对于知青们的感情问题,尤其是结婚的问题,必须严格管理。
我建议咱们出个《桃园公社知青管理条令》,凡是来咱们这儿的,都必须遵守。我们可以设定几个评价标准,参加劳动的情况,思想学习的情况,贫下中农对他们的评价,知青内部评价,每年出个综合评分,这个打分工作要公开公平公正,以后有什么好的发展机会,优先考虑评分高的、表现好的。
对于表现特别差的,思想有问题的,要通报批评,不光在大队批评,还要通报回他的原籍。要让他们知道,表现不好是会影响到他们的个人前程的。
还有,我们要明确告诉他们,如果感觉自己遭受了不公平对待,可以到公社来求助,不要想着人生地不熟就忍气吞声,不要想着咱们公社会包庇自己人,咱们绝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公社。咱们的大队干部也要教育好了,别想着欺负人。
对于知青的婚事,更是要严格审查。我听说有的地方,有的人结婚是迫于无奈不得不结,甚至有那种情况,有人落水了,有人见义勇为下水救人,结果救上来以后,就开始有人造谣,说他们有亲密接触,最后俩人迫于流言蜚语,不得不结婚。这都什么陋习呀!这些人的脑子还停留在旧社会呢!
我就怕有的人会利用这种封建陋习,设计、逼迫别人结婚,给咱们桃园公社丢脸。我这两天打算跟同事们商量一下,到大队去做做宣传,跟大家讲讲这些事,千万不要因为一点流言蜚语就搭上自己一辈子。谁敢造谣,人民武装部就去抓人!”
李书记笑道:“你想的还挺全面。回头召集大队干部们开个会,再把知青这个问题好好说说。原来我和老钟是完全把这当成一个政治任务,有点无奈,只想着尽量别给社员们添麻烦就行,现在看来,我们的态度还是要更积极一点,避免出乱子的同时,尽量发挥知青的作用,来都来了,不干出一番事业来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