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白天,贺芳亭都牵挂着被禁足的女儿,到了碧秋苑门口两次,都没有进去,害怕看见女儿仇视的目光。
璎儿长这么大,还没被她这么处罚过。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昨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琢磨了大半夜,总算拿出个纠正女儿的章程。
首先,要断绝女儿与江止修、谢梅影的来往,以免被蛊惑得更严重。
其次,她教不了女儿,让书来教,人世间的所有道理,书中都有,尤其是史书。
她就不信了,看完那些书,璎儿还半点不知悔改。
但心中始终担忧,叫来赵嬷嬷,问道,“璎儿可曾哭闹?”
赵嬷嬷:“不曾。”
贺芳亭稍感欣慰,不哭不闹,可能是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又问,“可有好好抄书?”
赵嬷嬷没有亲眼看见,如实答道,“大小姐一直待在书房里,只在用饭时出来。”
贺芳亭更欣慰了,在书房里,那还能做什么,肯定是抄书!
一字一句抄写下来,书中之意自明,也就不会那么糊涂了。
又担心累着女儿,派侍女送去鲜果点心,让她歇歇再抄,不着急。
眼见天光渐暗,怕女儿还在抄写,弄坏了眼睛,便再一次去了碧秋苑。
也是怀着与女儿和解的心思。
但眼前的一幕,令她大为吃惊。
“......璎儿,你在做什么?”
李壹秋坐在书房窗下,举起青绸云头鞋面,挑衅地道,“看不出来么?做鞋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