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谢梅影其实也隐约听说过,只是没这么细致。
听完目光闪烁地道,“所以,顺安郡主自身难保,如履薄冰?”
丁夫人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谢梅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贺芳亭都被皇帝这般嫌恶了,说不定哪日就会掉脑袋,还在自己面前摆什么郡主娘娘的架子,心里不虚么?
肯定心虚的,只是装得好,瞒过了别人。
又替江郎不值,白白被贺芳亭耽搁了这么多年,如果他娶的不是贺芳亭这个祸害,仕途必定更为顺畅。
胸中那股恶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
春明院里,李壹秋又一次来到贺芳亭面前,笑吟吟地道,“娘,你跟哥哥说谢姨会变心,结果她没变。你说沈阁老不可能请旨赐婚,结果他上了奏折。你全都猜错了!”
贺芳亭沉默不语。
李壹秋得意洋洋,“赐婚的圣旨不日就会降下,娘到时得欢欢喜喜,免得让传旨的使者挑礼。”
贺芳亭看着她,慢慢道,“璎儿,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亲娘?”
亲娘被逼到这份上,你作为女儿有什么好开心的?
李壹秋:“......当然记得!正因你是我娘,我才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与大家作对。”
平心而论,贺芳亭对她不错。
但没办法,贺芳亭注定是下场凄惨的恶毒反派,她必须与其划清界线。
何况,她也真的是为了贺芳亭好,只要贺芳亭不自己作死,不找谢梅影麻烦,看在她和哥哥的面上,谢容墨也不会出手。
贺芳亭闭上眼睛,疲倦地挥了挥手,“你走罢。”
话要说给愿意听的人,不愿听的,说破了嘴皮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