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出了汗,脂粉污了颜色,不但不能增添美丽,还显得有些脏。
谢梅影:“......用不着你管!”
回想前几次与贺芳亭见面,她都朴素又粗糙,贺芳亭则是雍容华贵,盛气凌人,与自己一天一地。
这让她妒火中烧,深感不适。
现在她也是侯府贵女了,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想到贺芳亭这儿找回场子。
但让她难受的是,就算她穿着最好的衣裳,戴着最为名贵的首饰,化着最美的妆容,似乎还是不如贺芳亭。
贺芳亭慵懒的坐着,身上不过是件家常襦裙,臂间随意挂着条雪纱披帛,就显出万种风情。
她的年轻,在贺芳亭的美貌面前,一文不值!
谢梅影怔怔看着贺芳亭,心里充满挫败感。
......难道她这一辈子,永远都比不上贺芳亭?
可事情不该是这样啊!
贺芳亭现在应该摇尾乞怜才对!
夫君、儿女都背弃了她,自己又将嫁入江家,她凭什么还能云淡风轻,仿如无事发生?!
贺芳亭叹了口气,盯着谢梅影的眼睛,优哉游哉地道,“值得么?”
她问得简单,但谢梅影只觉心神大震,内心深处曾有过的犹豫彷徨、挣扎懊恼,仿佛都被她看透了。
江郎值不值得?当然值得!
可是,可是,她现在和贺芳亭一般,也是侯府贵女了,也许她能嫁给更好更合适的人,纵与江郎举案齐眉,终归意难平。
江郎也不是最好年华的江郎,他的最好年华,陪的是贺芳亭,她等于是捡了贺芳亭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