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墨也在其列,沉沉道,“太爷爷,那唐朴方,是不是受了顺安郡主的指使?”
沈阁老失笑,暗想容墨虽然聪慧,毕竟年幼,又一直长于乡野之地,少些见识也正常,宽容地道,“绝无可能。”
贺芳亭若有驱使朝臣的本事,早被皇帝杀了几百次了。
谢容墨却还是怀疑。
沈阁老说,得利的是次辅郑增华,其实还有一个人,贺芳亭。
这事儿一出,无论事态走向如何,沈阁老、韦阁老会不会被参倒,赐婚之事都得作罢,谁都背不起“两尊并立”的罪名。
就算打着兼祧之名,江止修也不敢娶两位夫人。
更麻烦的是,此前曾求了皇帝赐婚,哪怕这婚赐不成,姑姑也得嫁给江止修,否则便是欺君。
换言之,姑姑只能给江止修当妾。
全盘看下来,贺芳亭大获全胜。
这叫他怎么能相信,此事与贺芳亭无关呢?
——
李壹秋也在质问贺芳亭,“是不是你做的?!”
前几天,贺芳亭才跟她说“莫要高兴得太早”,现在就出了意外,她不信会这么巧。
贺芳亭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心痛得无法言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壹秋眼睛一亮,“你承认了?”
贺芳亭静静道,“是,我承认了,唐朴方,就是我指使的。”
李壹秋没想到她这么坦诚,“......你等着!”
飞跑出春明院,找江止修告密。
江止修愁眉不展,很不耐烦,“眼下事多,你就不要再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