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着自己的亲娘,却帮着负心爹和小贱人?
果然是负心汉的种,也是负心的胚子,不是好东西!
这要是她儿子,早打得连他爹都认不出来。
江嘉宇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看这冷酷的人世间,只是背上、臀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忽视,但他不愿再哭,像谢容墨一样咬牙忍着。
其实,因为他是贺芳亭的儿子,护院们并不敢太用力,打得很轻。
只是他自幼锦衣玉食,手上蹭破块皮都有一堆人跟着急,从没吃过苦,才会觉得痛到了极点。
谢容墨才是真的痛,护院们打他可不会收着力。
挨了一杖又一杖,像是永无止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心里升起种荒谬的念头,贺芳亭是不是要把他打死?
她敢么?
她不敢,她肯定不敢!他不是升斗小民,是忠臣之后,身有爵位!
......可她都敢打他了,又为什么不敢顺势打死?
方才下楼时,他已经暗示书童山儿去沈府搬救兵,怎还不来?
不,他不能死在这儿!
奋力抬头,嘶声叫道,“贺芳亭,你竟敢杖杀侯爵,想造反不成?!”
贺芳亭摇着罗扇,悠然道,“这狂徒戾气太重,还是不服,继续打!打到本郡主高兴为止!”
“是!”
护院们中气十足地回话。
贺芳亭又体贴地道,“兀那狂徒,你若觉得有冤情,大可去官府状告本郡主!本郡主等着!”
谢容墨气结,心说我倒是想去,这不正在挨打么!
“住手,都给我住手!”
方山长带着几名先生,气喘吁吁地挤出人群,冲到两人身旁,推开护院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