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眼睛酸涩才合上了书册。
贺芳亭迫不及待地道,“舅舅,如何?”
皇帝不吝夸赞,“戏中上上品,顺安呐,你有妙才!”
原来她的聪慧都用在这些邪门歪道上了,难怪以前不显。
对她的戒心,无形中又降低一层。
他不怕她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怕的是她宽宏大量以德服人。
贺芳亭装出很得意又勉强控制的样子,笑道,“多谢舅舅赏识。舅舅,宫中也有戏班子,不如让他们立时排起来,博您和宫中贵人们一乐,好不好?”
皇帝心说你是真想逼死方山长,不假思索地道,“好!”
方才看戏文时,他忽然有种想法。
这么多年来,对贺芳亭的冷遇、打压、逼迫,都没能让那些人现身。
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将她捧成掌上明珠,会不会反而有奇效?
他想试一试。
午膳后,两人还讨论这戏该怎么排,聊得很是投机。
太子褚中轩来请安,隔着老远,就听见了父皇的笑声,有些诧异。
他的贴身太监张英连小声道,“顺安郡主。”
褚中轩了然,这几日,顺安郡主的大名传遍各宫,都说她得了皇帝的青睐,眼看就要翻身了。
“参见父皇!”
到了殿中,褚中轩如往日那般,规规矩矩施了大礼。
皇帝笑道,“你来得正好,见见你顺安表姐。”
不等他说话,贺芳亭飞快行礼,“臣女顺安,拜见太子殿下!”
褚中轩赶紧道,“免礼免礼,表姐请起!”
贺芳亭起身,面带微笑,悄悄打量这位神秘的太子。
皇帝,她还见过几次,太子却是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