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儿可是他表侄女,又像个孩子,怎能起那禽兽之念!
贺芳亭:“禽兽畜生都比他干净些。”
但她跟邵沉锋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唾骂狗太子,骂有什么用?不痛不痒的,杀了才解恨。
因此话锋一转,“王爷,现在信我想屠龙了么?”
邵沉锋:“信了!”
如果他是贺芳亭,也无法再忍耐下去。
贺芳亭期待地道,“那么,你有何计谋?”
邵沉锋微微倾身,离她更近,低声道,“我要让太子毒杀皇帝。”
公羊先生一再叮嘱,事以密成,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个计划,包括贺芳亭,他也深觉有理。
不是对贺芳亭心存怀疑,而是此事重大,稍有闪失,死的就不只是他们这几个人,还有整个镇北王府,皇帝巴不得有个借口好出兵,所以必须谨慎。
但此时此刻,他不想再瞒她。
贺芳亭眸中异彩连连,“毒杀?可否告知详情?”
计划若不顺,她可以接手。
邵沉锋便从头说起,神情也变得低落,“我此次进京,主要是为父报仇。”
贺芳亭很吃惊,“难道老王爷不是正常病逝?”
邵沉锋摇头,声音低沉地道,“父王上一次叩拜天子回去后,身子渐渐变得虚弱。一开始,我与母亲以为他是生病,召了大夫诊治,但府中所有大夫都诊不出病症,还说他不是病了,是老了。就连父王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我不信!”
贺芳亭凝目看他,“你为何不信?”
邵沉锋:“因为,到京城之前,父王还能驯服草原上的野马。短短数月,就老得上马都难了?不合常理。”
顿了顿接着道,“我令人大江南北遍寻名医。最终找到了隐居淮安的神医李妙青,他看诊后说,父王不是生病,是中了一种名叫一年蝉的奇毒。一年蝉,毒如其名,中了之后最多只能活一年,便会衰弱而亡。”
贺芳亭:“皇帝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