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国公小声道,“您不怕顺安公主?”
邵沉锋狞笑,“怕?笑话!在京城,我暂且忍她三分,到了朔北,敢多说一句,老子要她哭都哭不出来,哈哈!”
哭不出来的芳亭,叫他沉醉其中,不愿清醒。
惠明国公敬他酒,恭维道,“王爷威武!”
暗想朔北天高皇帝远,还真能让他为所欲为,只恨自家祖宗挣不下一块远离京城的封地,让他只能受河东狮的窝囊气。
不过,顺安公主也不是普通女子,镇北王想让她服服帖帖,只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可惜不在京城,他看不了好戏。
今年的元旦赐宴,与往年有一处不同,太子也来了。
往年皇帝总有借口,要么是太子年幼,要么是太子忽然生病,要么是担心太子被外臣冲撞,有一年干脆说天象不吉,令太子为天下祈福,反正就是不让太子出现。
他当了多年皇帝,积威日久,大臣们明知他在胡扯,也不敢替太子争一争。
也因为谁都跟太子没交情。
太子妃一家更是不敢多提,唯恐引起皇帝的忌惮。
但今年有了个唐朴方,犯颜直谏,连上三道奏折,请皇帝让太子入朝参政。
皇帝恼怒,顾左右而言他,还示意金瓜卫士把唐朴方拉出去。
但唐朴方死谏留名的意愿十分强烈,梗着脖子道,“岂有二十五岁还不入朝之太子乎?莫非,这不是太子而是太女?圣上准备略过太女,传位于太孙?”
此话一说出来,跟他上次弹劾沈阁老、韦阁老一样,震惊了朝堂。
文武百官所受的震动可能比上次还大。
这,这也太离奇了!太子有儿女啊......可太女也能有儿女,还是亲自生的,血脉绝不会被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