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回握住齐樾,微勾起唇角:“好!”
刚下马车,玉枝就迎上前来,低声在清仪耳边一语。
清仪淡笑着点点头,往人群的旋涡中心而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宁安郡主来了!”
人们都回过头来,往这处挤。
京兆尹一听这话,终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让侍卫给清仪开辟出一条路来,护送着她来到府门口。
“叶姨娘,你是我江家过了文书的妾室,虽身家清白,那也是江府之妾,你偷跑出来状告主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清仪冷冷开口,将叶文惠如今的身份毫不避讳的点出。
叶文惠诧异抬头,没想到清仪竟来得这样快,且一来就如此羞辱自己。
她紧攥手心,强撑道:“就算郡主身份高贵,也不过是江家未出阁的小姐,我状告的是江府,你一个小妮子出来搅什么浑水?让你父亲来同我当面对峙!”
她在清仪手上吃了不少的亏,不由有些心虚,她今日是要拉江闻远下水的,可不能又让江清仪蒙混过去。
清仪嘲讽一笑,转过身看着京兆尹:“大人,我祖母身子不好,父亲也缠绵病榻,这府中主事的本是二少夫人,可就在前两日,她被这毒妇下了毒,差点没了性命。这是家丑,本不欲展露人前,可这叶姨娘心思歹毒,妄想逃过责罚诬告我江家,还请大人还我江家一个公道才是。”
“你莫要混淆视听!明明是江家迫害我,你敢让你父亲出来同我对峙?他欺辱了我,还想抵赖不成?”叶文惠稳住慌张的情绪,企图将事情扯回到江闻远身上。
相较于她的疾言厉色,清仪淡漠平静得多:“你毒害江家少夫人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说我父亲欺辱你可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的就要辱人清白不成?”
这话正合叶文惠的意:“我自然有证据!我腹中的孩子就是证据!外头不知,你这个江家人还不知吗?当初我原本相看的就是你的父亲,你二伯就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废物!我入府这几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孩子就是你父亲欺辱我而来的!”
围观之人瞬时哗然,这深宅大院里的密辛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