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门发出嘶哑的声响,仿佛鬼怪的叹息一样难听。
随着门被推开,阳光照进房内,能看到尘土在房中飞扬。
容易并不在意,举步进去。
白泽和孙喜一左一右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阳光也随之被挡在了门外,一如里面那两个女人的希望。
容易缓步踱到两人面前,看着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变得卑微、肮脏,露出一抹绝艳的笑容:“大公主,二公主,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少年笑着问,声音如潺潺流水,温柔和婉、悦耳动听。
他满意地在两人眼中看到了惊恐和愤怒。
猎物临死前的反扑,总是更容易让猎手感到兴奋。
容易蹲下,随手扯掉了塞在容华嘴里的破布:“大公主有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呢,嗯?”
少年笑着,露出皓齿。
不知为何,容华总觉得,这样的容易就像一头扑倒猎物的恶狼,下一个动作就是撕裂她的喉管。
容华瑟缩着藏在容情身后:“三皇弟,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是无辜的,你,你要相信本宫啊。本宫……”
容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大姐,她怎么能这么说!
容易笑得优雅:“大公主,朕是皇帝,可不是你的皇弟。大公主如此不知尊卑,是该好好长长记性。”
少年笑着说,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掴在容华脸上,打的她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他是替慕容清音打的。
倘若不是自己……
小皇叔中了那毒而不自知,若是真的有个好歹,她就死一万次也不够赎罪。
容易粗鲁地将人拽起来,笑容依旧恬淡:“还请大公主告诉朕,你的另一颗棋子是谁?”
绕指柔,总不可能是为了将他变成傻子。
她必然准备了一颗棋子,妄图通过内闱来控制他,最后夺回容家的权力。
想什么呢。
容易冷笑一声,他就算死,也绝对不会给小皇叔的大计添乱。
哦,死之前,他得把这俩罪魁祸首先送走。
这可是他的好父皇最喜欢的两个孩子,不去伴驾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