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字营,一贯都是暗杀的高手……
梼杌心底颤了颤:“主子是想?”
要伺机杀了小皇帝?
这事儿不用孟字营,他就可以。
慕容清音一眼就看出自家这忠心耿耿、武力过人的属下在想什么,脸色更冷了。
“别胡闹,容易我留着还有用。”
慕容清音冷声解释:“调孟极和孟槐来,是为了保护他,免得再发生这种事。”
驺吾和鹿蜀都是梼杌带出来的人,忠心是没得说,脑子都是实心的,指望他俩做预判,还不如指望猪会上树。
慕容清音重生归来,头一次嫌弃这前世陪自己走到人生最后一刻的人。
梼杌挠了挠头。
主子今日好奇怪。
说他心情不好吧,他肯耐心地给自己解释做决定的缘由。
可若说他心情好……
梼杌都不敢说,到底是主子的脸更黑,还是御膳房的锅底更黑。
梼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主子的心情的确不太好。
主子肯解释,也不是因为自己忠心耿耿。
主子分明是怕他没带脑子,去把容易做了!
梼杌讪讪地闭嘴了。
算了,主子的决定都有道理,他执行就对了。
慕容清音阔步往宫外走:“通知玄武营开拔,本王要去太清山围猎!”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再见到容易!
宫门外,早有人牵了马车在等他。
慕容清音进了马车,闭上眼睛。
容易,容易。
他的脑海中全都是容易!
容易的泪,容易的笑,容易的……
慕容清音的脸蓦地红了,连耳朵也烫起来,低咒一声。
容易也没比慕容清音好多少。
少年仍躺在浴池旁湿漉漉的地毯上,全身上下遍布着红紫痕迹。
昨夜的瘢痕未退,今日又添了新的。
片刻,少年绽开一个笑容,眼底的温柔比三春的旭阳更暖。
他的神明啊。
他不会放手了,无论用什么方法。
少年从毯子上爬起来,随意披上一件袍子,往寝宫走去。
睡吧,明日还要去书房。
他得好好表现,还指望着老师能在给自己多说两句好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