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也泪汪汪地看着许老爷子:“外祖父,朕没关系的,秋小姐远来是客,不能唐突。不如朕先回去,等改日秋小姐住够了,再来给外祖父请安。”
少年说,低沉的声音里是隐忍的委屈。
秋月白就算再怎么想留下,也不敢继续放肆了。
“皇上这样说,就是怪罪民女了。民女正准备辞行,不会扰了皇上的清净。”
少女慌忙说,一双美艳的凤眸还不忘脉脉含情地看向容易。
许老爷子还想说什么,容易先开口了。
“朕的确是怪罪你。”少年看向秋月白时,杏眼含霜,冷厉无情。
“朕长到十七岁都没见过母族血亲,此番不远千里而来,想要与外祖舅舅团聚,共享天伦,却还有无关外人搅扰,难道朕不该生气?”
少年冷笑,笑的不近人情:“还是说,我外祖给秋小姐留面子,秋小姐就真把自己当朕的妹妹了?”
秋月白到底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一国之君当面质问,小姑娘早就将心底那点儿绮念抛诸九霄云外,扑通跪下请罪。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
“你最好不敢。”
容易的唇角勾着笑容,眼底却透着寒意:“不然,朕不介意帮你父亲与朕的母亲团聚。”
她不就是依仗一个表小姐的身份吗?
不就是依仗母亲曾经是他父亲的未婚妻吗?
好啊,那他就帮她圆个梦,送他爹去见母亲。
秋月白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不,不,民女,民女这就告退。”
“孟槐,你亲自送秋小姐回去,希望秋老爷看好自己家女儿,不要随便放出来。”容易挑眉轻笑,声音温柔,却偏偏透着杀气。
许家的两个粗使婆子立刻一左一右架起秋月白往外走。
孟槐跟了上去。
许成也跟了上去。
容易回头,笑容又变的柔软而又温和,看向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二舅舅的眼神制止住的许老爷子:“孙儿不孝,让祖父受累,帮孙儿挡下这些烦人的烂桃花。”
……许老爷子气闷,却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是勉强笑了笑:“怎么会,皇上做得很好,老夫反倒无用武之地。”
不愧是容昭的儿子。
真会睁着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