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从御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手腕都要断了。
天知道他从下午进了御书房,到底写了多少字。
容易看了一眼手里慕容清音的私章。
如果他给自己写一道手谕,盖上这枚私章,是不是就能顺利去犬戎了。
片刻,容易叹了口气,将私章重新收起来。
他还是想办法说服他的清音哥哥吧。
容易抓了抓头发,好烦啊。
少年先回乾照宫换了身衣服。
来到勤政殿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了。
进门前,容易想了想,顺手拆掉了发带缠在手上,任由一头青丝散落肩头。
一进房间,容易先看到了地上丢着的两本折子,愣了一下,弯腰将折子捡起来。
慕容清音听到有人进来,抬头便看到他的少年俯身捡起地上的折子,青丝委地,分外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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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音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小混蛋,又想用美人计了?
他故作不见,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容易站起身,看慕容清音并没有抬头,无奈地努了努嘴,走到慕容清音身边,将折子放到一旁,伸手抽走他手中的湖笔:“好哥哥,我来了你也不理理我,难道折子比我还好看吗?”
少年在书桌前蹲下,趴在桌子上看着慕容清音,杏眸凝露,委屈巴巴的看着慕容清音。
慕容清音看着少年,揉揉少年的青丝,表情清冷:“满意了吗?”
青年一边说,又翻开一本折子,想去拿笔。
“哼。”容易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清音哥哥,好哥哥,你理理我。”
少年撒娇,握着慕容清音的手不松手。
慕容清音伸手一拽,少年顺势坐到书桌上,还不忘随手将砚台笔架推到一旁,一双眼睛看着慕容清音,那双澄澈的眼睛里闪动着似有若无的星辉。
少年的声音软软地,有些失落:“你若不理我,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泪大颗大颗跌碎在自己的衣袍上。
慕容清音愣了,伸手想给容易擦去泪水。
青年抬手的时候,一滴眼泪恰好落在他的手上。
明明只是一滴眼泪,却仿佛是滚烫的,灼的慕容清音心头一颤。
明知道自己眼前的少年是泪失禁体质,爱哭、会哭、擅长哭,慕容清音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青年叹息一声,将容易揽进怀里:“没有不理你,只是怕你闹。”
傻子,怎么舍得不理他。
容易将脸埋在慕容清音肩头:“清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