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叹了口气,也撑着身子坐起来,随手抓起头发一绾:“罢了,我陪你。”
容易笑得灿烂而明媚:“好。”
他的清音哥哥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不会被自己的手段吓到,兴许还能给他提一下意见,告诉他哪种刑罚可以让人受尽痛苦还不至于很快死去。
山海卫与三年前又不同了。
这几年,所有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
慕容清音相信,至少在他和容易活着的时候,大夏不会有问题。
看少年迫不及待地要去见姚羌,慕容清音忍不住一笑。
青年往容易额上敲了一下:“幸好知道你俩不对付,不然看你如此迫不及待,我甚至要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私情了。”
“或者也算私情?”容易从背后抱住慕容清音,笑,“不死不休的私情。”
青年回头,挑眉:“所以,我这不正准备成全你们吗?”
容易哼了一声,将人推在一旁的树上吻住:“这话可真难听。”
就算明白慕容清音表达的意思,容易也不想听到爱人嘴里说出要成全他和别人的话。
“唔,小混蛋。”许久,慕容清音将人推开,有些气喘。
青年的胸口起伏着,将人推远一点儿:“只准你胡闹?”
“怎会。”少年轻笑,扣住慕容清音的手指,贴着他的脸颊低声道,“清音哥哥绑我的时候,可也没手下留情。哥哥……”
“闭嘴。”慕容清音空着的手给他捂住嘴巴。
“你还去不去看姚羌了?不去滚回去!”
这是什么地方,山海卫,他不要脸的吗,还胡说八道。
青年面色泛红,又羞又恼。
容易笑得更坏了:“你怕什么,他们还敢打趣你不成?”
谁敢啊,不怕被打死吗?
慕容清音瞪他一眼,哼了一声,到底没甩开容易和自己紧握的手。
青年拉着自己的少年,徐徐往楼里走去。
什么小混蛋啊,他们不敢,他就不要脸了呗?
两道颀长的朱紫色身影并肩徐行,在冬日清冷的日光中,鲜亮的耀眼,漂亮的像一幅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