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回头握住容易的手,温声问:“冷不冷?”
“不冷。”容易摇摇头,微微一笑,“走吧,清音哥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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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音握紧少年的手。
他其实可以让容易回去。
可是,容易才是大夏的君主。
百姓,是容易的百姓。
这种得民心的时候,慕容清音不能让他的少年成为隐形人。
夜深风重,雪越来越大。
一行人顶着风雪走在齐膝深的积雪中。
领头的是两道朱紫色的身影,好看极了。
这一夜,南城的贫民窟里不断有人家的门被敲开,不断有人被送至南城的善堂……
这一夜,善堂里煮了滚烫的姜汤,包了圆滚滚的饺子……
这一夜,南城的许多草屋土房被大雪压塌……
这一夜,许多人贫民的房子塌了,家没了,可是命保住了……
善堂里聚集的难民吃上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善堂外燃放了喜庆的鞭炮。
那些小孩子,甚至每人都分到了几个铜板的压岁钱。
而他们的摄政王和皇帝陛下,还带着三位骨头都快要散架的文官,在风雪里搜寻没有转移出来的灾民……
等他们满身风雪回到善堂的时候,所有人都还醒着,那些熬不住的小孩子也被爹娘喊了起来。
许多人眼中含着泪光,脸上却挂着笑容。
善堂里尽是王爷千岁、皇上万岁的山呼声。
这一夜,那个传说中弑君夺权的摄政王成了救民于水火的大英雄;
而那个传说中只会杀人灭族的小皇帝,也成了爱民如子的贤君明主。
慕容清音让梼杌回府和父母报了个信。
而后,他和容易留在善堂,第一次和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的贫民们,一起过了个年。
善堂里暖融融的,就连外头的风雪,听起来都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