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帝也没好哪里去。
身上盖着件安帝陛下的湿衣服,也就是勉强遮一遮。
露在外面的白色寝衣都已经是透明的贴在身上了。
布料下深红浅紫的,好不惹人遐想。
众人一致把自己藏了起来。
这是他们能看的吗,多看一眼,那不回头就得被陛下抠了眼珠子啊。
玩痛快了的结果就是,某人回去后就染了风寒。
慕容清音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冤种。
船上水下,被折腾了半日,回来还得伺候自家小祖宗喝药。
这世上大约再也没有比他更冤的了。
端着药在床边坐下,慕容清音看某个面色酡红的家伙蜷在被子里,促狭地往他的身上拍了一把:“起来,喝药。”
“不喝。”容易任性的抓住被子,把脑袋蒙住。
喝什么药,他身体好的很,这点儿小病,三两天也就好了,他不喝那些苦到死的药。
这辈子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甭想他吃一点儿苦!
“当真不喝?”慕容清音轻声问他。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容易紧紧抓着被子不松手。
“行吧,那就不喝。”慕容清音将药放下,声音轻快,“等你病死了,朕就可以大肆选秀,娶个漂亮贤惠的皇后,置满三宫六院艳冶的妃嫔,生他十个八个的大胖儿子娇软公主……”
“清音!”容易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人当场就哭了。
慕容清音笑了,将人揽进怀里,揉揉他散着的头发:“好了,又哭,起来了,就把药喝了。”
容易气呼呼地将眼泪蹭他一身:“我不喝。”
慕容清音懒得和他废话,端起药喝了一口,在孩子诧异的目光中,钳住他的下巴,嘴对嘴将药喂了进去。
汤药的苦涩被涎津冲淡,爱人温软的唇舌让容易忽略了汤药的味道,一味沉沦……
一口药咽下去,慕容清音轻笑一声:“还喝不喝?”
“喝!”容易一口答应,语气从方才的抵触变得有些期待。
慕容清音笑了,将碗端在手里,一口一口喂给他。
真是,让人操心的小混蛋。
小混蛋才不在意被骂,有甜头吃,挨两巴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