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直隶要稳住后方,否则前线的压力更大。
他要相信他的少年。
他亲手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的。
但是道理都懂,不代表他能放得下。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睡不着啊。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干脆不要浪费时间。
慕容清音坐起来,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地头,穿上衣服起身,往书房去了。
床上全是容易的味道,他没法睡,他要疯了。
慕容清音看着地图,回忆着脑海中看到的文件,拿笔在地图上画着。
三个月啊,三个月真不行。
徐州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至少得半年。
他叹息一声,捏了捏眉心,又伏到书桌上。
容易要能扬眉吐气的站在自己身边,需要的又何止是一个徐州啊。
……
……
慕容清音早晨醒来的时候,自己还趴在书桌上。
他动了动被压麻的胳膊,坐直了身子。
居然在书房就这么睡着了,果然是还是不累。
他站起来活动了活动有些酸麻的胳膊,转身去洗漱。
有些累,下次可不能这么睡了。
白天忙起来,倒也好说。
战事调度,六州事务都需要他操心,根本没有闲暇考虑谈情说爱。
可是忙完了,闲下来,他便满脑子都是容易。
好在如今也不是那个车马很慢的年代,徐州方面经常有电话过来,所以两人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交流。
又是一个徐州来的电话转进来,慕容清音接过来,便听到了梼杌大大咧咧的声音:“老大我就一句话啊,徐州三个月肯定打不完,但是你看在我懂事的份上,你能不能别让我去北域啊。”
“你滚。”慕容清音冷哼了一声。
“得,你等着啊,容易,电话。”梼杌在那边嚷嚷。
慕容清音能听到梼杌拍容易肩膀的声音,能听到梼杌和容易开玩笑的声音:“和老大好好说说,可别送我去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