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这时候本不该离开。
可是两人刚发生了那种事情,他面对容易,着实尴尬。
这个时候,若是不见,都给两人点儿时间沉淀沉淀,反而要好一些吧。
这样想着,慕容清音低头应下:“是,属下告退。”
“嗯。”
容易的声音低低地,不知道到底是疲惫还是委屈。
慕容清音起身想要出去,犹豫了片刻,又站住了。
容易心底有些紧张,他,是不舍得自己吗,是准备留下来吗?
慕容清音叉手行礼:“王爷,属下想告假回家几天。”
他说,做好了容易又不肯他离开的准备。
“好。”
出乎意料,回答他的是容易的一声“好”。
没有犹豫,没有不舍,浅浅地,淡淡地。
似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又似乎不太一样了。
可是哪里不一样?
他又说不出来。
于是慕容清音道了句谢,转身离开。
容易别开脸去,有泪水无声滑落。
他这些年爱的深沉,真要放弃,心痛地像被生生剜了去一样。
心痛,太痛了,痛到他连四肢都无法舒展。
少年在床上蜷成一团,低声呜咽起来。
……
……
回到家中的慕容清音也有些麻木。
慕容府上,慕容老爷和慕容夫人第一时间发觉了自家长子不对劲。
且不说这人平日里回府,待不了一会儿就会回王府,就是在家里多呆一会儿,也是魂不守舍的,唯恐回去晚了,宁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