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诗杳竟然感觉他在刻意迎合讨好自己。
如此反常的行为反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严殊见她抿着唇,久久不出声,微微偏头,用温热的唇轻咬住她的耳垂。
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触着,随后缓缓地、温柔地吻了起来:“说你爱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饱含着他对她无尽的眷恋与害怕失去的惶恐。
……
晨曦初露,朦胧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
露珠从草叶尖上滚落,瞬间没入泥土中,润物细无声。
“你睡吧,我让人去如意园说一声,就说你身体不适,早上就不过去请安了。”严殊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床上的女子说。
语气竟是别样的温柔,一夜的激情与纠缠,再锐利的杀气都化作了绕指柔。
罗诗杳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声音中带着倦意:“妾身还是请晚安回来再睡吧,无故不去请安,夫人会不高兴的。”
严殊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交代她昨晚上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进宫去了。
昨晚他借城中混入大齐细作的名头行事,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怎么也得进宫跟皇上解释一番。
说来也巧,竟还真有细作混入京都,居然连晋王都惊动了。
不知道昨晚他出宫有没有抓到细作。
罗诗杳望着严殊离去的背影,很是无语。
昨晚折腾了一夜,他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累呢?
轻轻摇了摇头,罗诗杳思绪渐转,心底又暗自庆幸。
照此情形,严殊似乎不再追究她私逃的事情了。
这无疑是不幸中的万幸。
正思忖间,影璃瞅准时机,忙进来请罪。
她半跪于地,神色间满是自责与愧疚,痛心疾首道:“昨晚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罗诗杳上前扶她起身,宽慰道:“无需自责,这不怪你……昨晚,没被别人发现什么吧?”
影璃很肯定地摇了摇头,罗诗杳这才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只要影璃没被揪出来,那么即便严殊心存疑虑,全力追查,怕也很难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