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总觉得瓷言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一切,这一次找他不过是印证自己的猜测。
可剩下的就不关他的事了,他现在也有一堆宛如乱麻的事业,有心帮对方,可惜没有力。
起身祝福道“祝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
瓷言在对方站起身的时候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周东看着瓷言渐行渐远藏在黑暗中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北辰,你还是小心一点。”
“……”
周东似是看到瓷言背影的刹那间的呆滞,继续提醒道:人言可畏,人心不可测。没有人想培养出来一个强大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盟友。而你不一样,你是异国人,我相信你也理解‘非我族群,其心必异’这句话的意思。”
“……”
瓷言仍是沉默,只是转身看向眼神晦暗不明的周东。
周东见瓷言转身是因为把他刚才说话的放到了心上,准备在趁热打铁再多说一点。
“我是来的比你晚,同样我也没有经历过你曾经经历过的黑暗。所以我并不懂北辰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但是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也阅读过‘杯酒释兵权’这个典故。”
杯酒释兵权,阳谋之一。
瓷言对此不屑一顾,冷笑道“杯酒释兵权,不过是一个人的私心,一个人不想背负后世骂名想出来的计策,这个典故不过是上位者为被贪欲恐惧束缚的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杯酒释兵权何尝不是其中的一把火,一把“功在当代,罪在千秋”的火。
周东一脸失望的望着说出这么大逆不道话的瓷言,无比痛心道“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此时此刻他无比怀疑瓷言真的被同化了,要是没有同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瓷言似是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失望,眼底一片冷意,“后人哀之而鉴之,亦使后人也复哀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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