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狠狠的剜了一眼姜稚,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氏满脑子都是姜元宁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连忙跟上,也顾不上姜稚和沈氏。
看着她们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姜稚面色如常的站起身。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平静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袖下微微颤抖的手,暗示着她方才的紧张。
她赌对了。
姜元宁果真还记恨着前世发生的一切!摆明了逼着自己嫁给谢宴辞!
而她则嫁给陆喻州,做那未来的状元夫人。
殊不知,那才是真正的绝路。
“姑娘,快坐下。”春桃心疼扶着姜稚,“姑娘,你方才太厉害了,说的夫人和大姑娘哑口无言的,不过可把奴婢吓坏了……”
春桃没在继续说下去,往常姑娘每次被夫人惩罚,轻则罚跪,都要三五日不能走动。
最严重的一次,打了姑娘十板子,足足有半个月没下的来床。
姜稚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挤出一抹笑意:“放心吧,她们不占理,自然不敢拿我怎么样。更何况,现在正是议亲的时候,名声受不得损。嫡母心思深沉,稍一思量,就知道轻重了。”
“只只。”沈氏被嬷嬷扶起来,依旧面无人色缓不过神:“那你的名声呢?那宴王怎可如此诋毁于你。就算是不满意,那大可拒绝这门婚事便是,怎么能如此……你方才说你不嫁给他,可如今,不嫁给他,还能做何打算?”
沈氏无力的扶着桌子,满脸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