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宁又恨又怕,可居于人下不得不审时度势,强撑着道:“沈公子到底何意?”
沈朗先前就垂涎她美色,看她朱唇一启一合,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都被我绑到这来了,还跟我装蒜,难道姜元那个小畜生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
扑面气息恶臭浑浊,姜元宁在心里将沈朗千刀万剐了个遍。
姜元那日失魂落魄回来,就把花楼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王氏听着气得差点背过去,还让人合了院门,骂他终日不成器。
对付姜稚有些事需要寻由头,有些则搬不上台面。
他倒好,明目张胆还偏偏被谢宴辞撞见。
“可说到底,是谢宴辞断了你的手臂,不关姜元的事。”
沈朗被这不痛不痒的话激怒,心底暴虐腾升,倏地拽起她扬手就给了两巴掌,打得干脆又利落。
姜元宁在出嫁前是姜府宠上心尖的嫡女,哪被人拎着扇过脸,委屈的眼泪刚夺眶而出,沈朗打上瘾,用那完好的手臂又甩了一掌过去。
她被打偏了头,嘴角沁出血来,尖叫着想要跑走。
沈朗拽着她墨发拉到地上,将她当成狗,牵着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不时发出狞笑:“要不是姜元出这个馊主意,我身体能残缺吗?啊?谢宴辞那个狗杂碎,仗着自己是皇亲敢断我的手臂,弹劾他的奏折都要堆成山了吧,有何用?有何用!”
“啊!!!”
姜元宁手被绑着,撑不起身子,头皮拉扯得快要炸裂一般,只能膝行来缓解,还宣泄般的凄厉惨叫着。
屋里其实还有两三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原先还坐着看戏,大抵是听这叫声过于凄惨,纷纷有些惊慌失措。
“动不了谢宴辞,也动不了整个姜府,那又如何?”
沈朗停了步伐,蹲下身子,哂笑着拍了拍她满是泪水的脸:“我还动不了姜元,动不了你吗?可惜你那个没用的弟弟终日躲在府里,出府也偷摸着,我寻他不到。听闻你们姐弟情深,不如你代他受过,此事就算了了。”
沈朗跟嗑了五石散的疯子一样,神色要嗜血,笑意狰狞,活脱脱是个变态。
“不,不关我的事。求,求你放了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姜元宁吓得已经六神无主了。
要是被这人强占了身子,她必然进不了陆府,这辈子也算是到了头。
沈朗掏了掏耳朵,又吹了吹指尖,厉鬼缠魂一般笑道:“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