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春桃的声音,假山里的人也悚然一惊。
陆喻州连忙推开了缠在身上的姜元宁。
他今日来本就是为了看看姜稚,哪知道一进府就会被姜元宁给缠上。
姜元宁本是惊慌,再看到来人是姜稚后,忽然又从容不迫地起身整理发鬓。
那身外衫挂在臂弯,里衣大敞,露出藕色抹胸,情欲沾上的双眸覆着迷蒙的春水色,勾得人心神颠倒。
几个婆子看清假山里的人是谁,不由的面面相觑,又赶紧低下了头。
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姜元宁脸上没有一点异色,甚至看着姜稚眼中隐有挑衅和得意。
沈朗步步紧逼,肚兜又落在了那个狗贼手里。为了以防万一,这次陆喻州登门她本就存了要将他拿下的意思。
只要成了陆喻州的人,让他知道自己是处子之身,就算沈朗把肚兜拿出来又如何,她大可以不承认,甚至推到姜稚的头上。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的陆喻州是那般的冷性子,连句安慰也不曾说出口。
和上辈子的温柔小意相比,像是两个人。
姜元宁心高气傲自然接受不了,恼怒之下也就发生了脱衣纠缠之事。
又刚好被姜稚所撞见。
算上上辈子应该是两回了罢。
姜元宁缓缓拉好衣襟,看着姜稚的脸,只觉得压在心口的恶气,缓缓消散。
不同于姜元宁的气定神闲,陆喻州却是慌了神。
他急急的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在只是领口有些凌乱,还算齐整。
眼看着姜稚要走,张嘴喊道:“只只,不是你想的那般!”
这句话道出口,姜稚的猛的回头,一向清亮的眸子里满是凌厉之色,逼的人不敢直视:“陆公子,慎言!”
上一世自娶了姜稚,她一向温柔小意,从未忤逆过自己,何曾这样疾言厉色过。
陆喻州愣了片刻,嘴唇抖了抖,竟然感觉有些彷徨。
到底是哪里错了,本该对他情根深种之人,为何现在避之不及满是厌恶。
他还想着解释,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姜元宁在听到他叫出那个名字时,脸上的血色早已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