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出府时,自己留了个心眼让春桃去找谢宴辞,又微微安了心。
为了拖延,只得找沈朗说话:“是你逼迫长姐引我出府?”
“我是要引你出姜府。”沈朗哈哈笑了两声,看着姜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可我找你长姐,并非是为了这件事。断臂之仇岂能不报,姜元躲着,我便找上了姜元宁,结果你猜怎么着?”
沈朗脸上带着玩味:“猜猜看。”
这个沈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姜稚掐着掌心顺着他道:“我猜你要长姐以身相抵,她给你出了主意,便是我与她二人交换。”
沈朗歪头,露出一丝兴致:“都道姜府大姑娘聪慧,我看二姑娘也不逊色,那二姑娘不妨再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姜稚看着破庙里容了沈朗不少手下。
她必须赶紧想出脱身的法子来。
“朗哥。”粗糙喑哑的声音自沈朗身后传来:“别和她说这么多,快些办完事,我们这些兄弟可都等不及了。”
庙中等人哄然大笑,落在姜稚身上的目光赤裸万分。
若非顾及着沈朗,他们早冲上去将姜稚衣衫撕碎。
沈朗眼底闪过不快,回身一脚踹倒那人,啐了声道:“急什么,本少爷才玩起兴,哪来那么多事,谁再废话便滚出去。”
庙内安静下来。
一人见氛围不对,干笑道:“朗哥美人在怀,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怒,平白坏了兴致。不过这小娘子是哪个府上的,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沈朗脸上露出点得意:“姜府之女。”
“满京唯有那一家姜府,莫不是?”
沈朗道:“正是。”
“朗哥。”有人踌躇道:“这姜二姑娘是宴王的人,动了她,日后闹起来怕是不好交代。”
沈朗看向姜稚,和清风楼初见时无二。
明明眼底的惊恐既要破土,又竭力掩住。
这样可比那些哭的闹的有意思的多。
“不过是做妾,算不得什么,再者她惹得嘉贵妃不喜,险些死在宫里。谢宴辞再厉害,也得听他娘的话不是。”
说罢,沈朗蹲下身子仅剩的一只手抚在姜稚隐忍得发白的脸侧:“听闻你在姜府举步维艰,王氏和姜元宁没少找你的麻烦,不如你就跟了我,嫁入沈家做妾,沈家保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