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宁捂着喉咙咳嗽两声,眼看着谢宴辞越走越远,一股强烈的不甘占据了心头。
毕竟上一世自己也曾真心爱过这个男人。
但凡谢宴辞有一丝温情,她也不会勾搭陆喻州选择背叛。
“殿下现在去也晚了,该做的都做了,姜稚已经是残花败柳。即便这样,殿下也要去吗?这世上好的女子那么多,为何殿下不看看别人?”
谢宴辞转身。
他本就相貌出众,专心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更是容易乱人心弦。
姜元宁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避过了他的视线,一颗心却紧张起来。
“姜姑娘说的别人是谁?本王虽好美人却也不是什么烂的臭的都要。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因为本王嫌脏。”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姜远宁闭上了嘴。
一直到看不到谢宴辞的身影,王氏才仓皇的爬着去看姜元宁。
见她似是吓得狠了浑身抖得厉害,脖子上一圈青紫看着十分骇人。
顿时又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
山岘的破庙姜元曾跟着元朗去过一回。
那里位置隐蔽,最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本来姜元也没想到这处来,直到记起姜元宁回府曾对他说过。欠沈朗的她已经替他还清,日后再不用怕他,也不许再与沈朗厮混。
姜元还以为姜元宁指的是亏欠银子之事,直到谢宴辞发狂要杀人才知道说的是姜稚。
当下再不敢隐瞒一股脑的将知道的全告诉给了谢宴辞。
王府养的马都是好马,一行人快马加鞭,天刚擦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破庙所在的山岘。
山路崎岖,草木茂盛几乎将路掩尽。
黑灯瞎火的骑马也不方便,谢宴辞便下马赶路。
他曾在关外呆过几年,走这样的山路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苦了姜元,被带刺的枝条缠的惨叫连连。
谢宴辞自知道了姜稚被沈朗所掳,一颗心犹如烈火烹油恨不能立马提刀将他劈成两半。
眼见着离破庙越来越近,在月色已经能看见黑乎乎的廓形,却忽然有了退意。
只要姜稚还活着,沈朗他便留他一个全尸。
姜元早识趣的闭上嘴,沉默的举着手上的火把。
离得近了,才看见庙门大开,看着就像一个黑漆漆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