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者她还没有进府,就逼得苏姨娘下跪,若是嘉贵妃与王妃知道了,又添一笔乱账。
这个礼说什么也不能受。
姜稚伸手去扶,谢宴辞却冷冷看着,竟真的想叫她跪下去。
苏杳曲了曲膝,眼中闪过屈辱之色。正想着是不是真的跪下去的时候,江莲音气急败坏的唤了一声:“姐夫!”
她听苏杳说过,谢宴辞对未过门的妾室如何专宠,本来还将信将疑,如今看一见面就逼得苏杳下跪还有什么不信的,顿时就恼羞成怒起来。
她不敢对着谢宴辞发泄不满,只得拿姜稚撒气。
上下打量姜稚一眼嗤笑道:“亏我刚才还想着救你,没想到竟也是个有手段的。为了进王府花了不少心思罢,狐媚子就是狐媚子专会些下作手段。你可知我姐姐是谁,天仙一样的人。留你在身边伺候平白辱莫了她。刚才就应该让那拍花子给你拖走,简直害人不浅!”
苏杳听着心里畅快,却还是扯了扯江莲音的袖子劝道:“音姐儿,别说了,姜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未进府就让你下跪?!你就是太好性了,所以人人都想着欺负你!”说着,去看谢宴辞:“这样居心不良的东西你也敢留在身边?”
“你可说完了?”谢宴辞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又狠又厉,刀子一般刮在江莲音的身上,让她闭了嘴。
谢宴辞面沉似水,看向江府的一众奴仆问道:“江四姑娘身边伺候的人是谁?”
伺候江莲音的两个丫鬟,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连忙站了出来跪在谢宴辞面前:“回殿下,是奴婢。”
谢宴辞冷笑:“好的狠,好好的闺房小姐,教养的如市井泼妇一般。惯会挑拨是非,连本王的人也敢管教。”
“今日本王就登丞相府的门,问问江府是不是就是这般教导姑娘。王妃乃是江府的长女,也不知道她学的是不是一样的规矩!”
几句话说到江莲音面上血色全无。
“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王爷难道不清楚?!”江莲音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宴辞:“当初姐姐为何会嫁进王府,不是王爷三番四次求来的?”
话音落下,谢宴辞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江莲音的两个大丫鬟,一个慌了神的去捂她的嘴,一个发了疯般冲谢宴辞磕头。
“王爷赎罪,今日我家姑娘出门喝了两盏甜酒,许是醉意上头说了胡话,当不得真。”
江莲音挣扎着还想反驳,谢宴辞开口说道:“江心月是本王三番两次求来的,若她觉得委屈,或者说是王府高攀了她。那本王愿意写下和离书,与她和离。”
“江四姑娘与王妃姐妹情深,可要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