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面红耳赤,又因伤腿没能及时避过去。
“姜元宁!你做什么!”
用手推就是一手滑腻,碰又碰不得。
陆喻州额角青筋蹦的欢快,几乎忍不住想杀人。
“做什么,自然和夫君洞房花烛。”
姜元宁抽出发间的长簪,青丝垂下肩头:“夫君为何要恨我呢,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有恨不得他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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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辞杀了姜稚,难道夫君不恨?”
她的唇越吻越下。
陆喻州仰着脖子,揪紧了身下的锦被。脑海里闪过姜稚双目流血的模样,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姜元宁,上一世谢宴辞为何要杀你。”
姜元宁歪了下头,娇笑出声:“还能为何,自然是因为我爬上了夫君的床榻。”
“是吗。”陆喻州喉头滚动两下,一只手狠狠揪着了姜元宁的头发,吐了口气:“那你可真是个贱人。”
河倾月落,夜色已浓,长街上自是一副热闹的光景。
一匹马顶着月色疾驰,横冲直撞引得一片怒骂。
姜稚躲在谢宴辞怀里,拿他的袖子遮脸,不敢抬头。
就这样遮遮掩掩一路回到了王府。
谢宴辞本想走王府正门,姜稚却不愿意。
她本是妾,哪有在宾客面前露脸的道理。而且,也怕惹人怀疑。
谢宴辞也不想好好的一个美人被别人看了去,依旧抱着姜稚翻墙而入。
躲在树上的暗卫,只见眼前一闪,自家王爷又抱着个人进府,顿时惊了一下。
又赶紧转过头,当没看见。
婚房坐落在长秋院,院子很大,与谢宴辞的书房仅一墙之隔。
房檐廊角,亭台水榭,一应俱全。
此时早已被装点一新,连那松枝上也挂上了红绸,装点的华丽。
长廊下正站着两个人影,隐隐传来争执之声。
“你这小丫鬟还真是倔,我只是看看你家姑娘,拦得这般严实做什么。”
“姨娘恕罪,王爷吩咐过,不许旁人入内。”
“我可不是旁人,若论起来姜姑娘还要唤我一声姐姐。自家姐妹,还不快让开。”
走的近了,才发现是春桃。
她死死的拦着门,任凭面前的女子如何说,也不肯相让。
察觉到来了人,目光落到姜稚身上时眼圈就红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跟前,唤了一句:“姑娘。”
没人知道她一个人在一个陌生巷子醒来时有多恐惧。
现在看姜稚平安无事,她也放下了心,赶紧拿帕子擦了眼泪。
苏杳本来还在恼怒春桃的不知趣,看见谢宴辞赶紧福身行礼。
见他一身红色锦服丰神俊朗,分明是新郎倌的打扮,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你不在自己院子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今日是妹妹进府的日子,妾身特地来向妹妹与殿下道声喜。”
谢宴辞嗯了声,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有心了,今日人多,身子不好就别到处乱跑了。”
还有句没说出口,知道今天娶新妇进门,她这个姨娘到处乱晃,不是瞎鸡儿添乱么。
瞧,醋坛子连手都不给他牵了。
苏杳没听出谢宴辞话外之音,或许是听出来了也不愿去想。笑得越发温婉:“妹妹这样好的相貌,可把我们这些府里的旧人比下去了。殿下可要多多怜惜,欺负了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不依。”
说着嗔怒的看了谢宴辞一眼,说不出的娇憨。
刚才苏杳说的话,谢宴辞也听见了。听她张嘴一口一个妹妹,只觉得刺耳无比,正准备开口怒斥,就听见姜稚说道:“苏姨娘不必如此客气,平日里唤我姜稚就好。若是姨娘知道我冒认姐姐妹妹,这般没有规矩,怕是会打我的嘴。”
苏杳被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脸色就不好看了。
“是我不好说错了话,姜姑娘莫气。”
知道再纠缠下去没有好处,苏杳屈膝冲谢宴辞福了福,满脸委屈的准备离开。
却被谢宴辞唤住。
不由的心中一喜,还以为谢宴辞要责备姜稚粗俗无礼,却听他冷冷说道:“你常年病着,面容黄寡。粉色不衬你,以后莫要穿了。”
苏杳如遭雷击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向谢宴辞。却见他拧着眉,满是不耐烦之意。
她今日确实存了膈应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