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回同房之后,她都有好好服药,从不敢有任何的纰漏。
除了谢宴辞离京那晚,随着他荒唐忘形了一些……
姜稚的心猛的揪了一下,有些无措的抓紧了裙子。
应该不会这般巧,府医说过的,她身上的寒毒未清,不会轻易有孕。
就算是真有了身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陆喻州察觉。
姜稚来到桌前,神色平静的倒了杯水,在嘴里含了片刻又吐在痰盂里。直到舌尖苦味稍减才开口说道:“陆公子是糊涂了,我做为妾室,怎能在正妃之前怀上谢宴辞的孩子?”
“可他待你不同!”
“哪里不同?”
陆喻州自知失言,怕姜稚将刚才那句话听进心里又赶紧找补:“你要时刻记着你的身份,就算谢宴辞待你有几分之心,也只不过是贪图你这身皮囊而已。”
“只只,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待你。老天爷既然把重生的机缘落在你我二人身上,那自当证明我们才是天定的缘分。”
陆喻州说的认真,姜稚却觉得心中荒唐之意更甚,忍不住反唇相讥:“姜元宁也是重生,那她算什么。”
“她与我们不同,她是来赎罪的。”提到姜元宁,陆喻州先是诧异,后转为嫌弃。他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极为可笑的言论:“若不是她从中挑拨,我又怎会对你误会至深,更不会做下后面那些错事。”
陆喻州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姜稚,姜元宁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报应。他会让她,把上一世她曾受过的罪统统都受一遍。
那本八策论只是个开始。
可上那对清凌凌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若是陆喻州承认了自己的卑劣,姜稚或许还高看他一眼。可惜,即便重生,他还是一如既往,习惯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